走過日不落,另一邊就是神秘巍然的東大陸,陽光充足中夾雜著一些不太讓人舒服的氣息,景色卻絕倫,和西大陸像是兩個空間。
安折夕輕呼口氣,空中的氣息雖然難受,時間久了倒也能忍受。
“感覺如何?”
扶崖身為妖獸,又是上古血脈,皮糙肉厚的,只是臉色難看了一會就恢復正常,可憐應重璃,在戰場上千辛萬苦突破六重境,還沒來得及興奮就要遭此艱難,差點道心崩潰。
“我單知道低重境的時候,修士進入東大陸會受傷痛苦。”但是在日不落的時候他就體驗過了,當時就想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踏足第二次了,但人總有一顆不服輸的心,和不信邪的傻勁。
他抹了把臉,欲哭無淚,“但是不知道高重境也這麼難受啊!”
像是有人在他的身體裡撒了一把沙子,每一次呼吸和動作,都帶著無法言說的滯澀和痛苦。
排解不掉,只會越積越多。
折磨的人想發瘋。
“現在原路返回還來得及。”安折夕冷漠無情。
他們剛過日不落。
“那怎麼行。”應重璃立馬拒絕,“現在西大陸歌舞昇平,沒有我的用武之地,我得找其他地方發揮我的餘熱!”
扶崖拆臺,“不是你爹想傳位於你,你不想要才逃出來的嗎。”
也就是安折夕,其他人誰敢收留下一任郡主?生怕自己族人不被滅。
“嘿,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兄弟。”
日不落上妖獸眾多,以前是他們避之不及的死亡之地,如今從中間穿過,連妖獸都未驚動。
“哇,這就是東大陸嗎?”
山腳下的一個村莊就有他們半個城池大,路邊長著三四品的靈藥,路過的人餘光都不會放在上面——若是放到西大陸,一個人過去能連帶著土壤一起帶走,看看什麼樣的地才能長出這麼好的靈藥。
田地裡種的也是各種功效不同的靈藥,品級各異,高階的不是沒有,依舊好端端長在地裡。
不是沒人起歪心思,是沒人敢。
“好傢伙,一個村子裡四分之一的六重境修士,這都趕上一個小型宗門了吧?”
雖然年齡有點大,但六重境就是六重境,依舊能把人打的找不到北。
他本來還覺得自己頗有天賦,短短時間就不斷突破自己到達六重境,現在告訴他東大陸一個最普通的村子天賦都比他好?
這不打擊人呢嗎。
“誰在那?”
一聲大喝,靈力激盪。
幾人沒隱藏身形,坦坦蕩蕩。
“我們來問路。”青光學院的位置安折夕當然知道,只是這個情況還有比這個更合適的藉口嗎。
東大陸的競爭比西大陸更殘酷,即使村子裡這樣的修為也時不時有人想來偷藥田,對方並未信他們的說辭,強硬地問:“你們來自哪裡?問何處的路?”
看這幾人的修為,應當不是想對靈藥下手。
“我們叢西大陸來。”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對方心放下一大半,他們見過其他西大陸過來的修士,盡是謹小慎微言行謹慎之輩。
“想去青光學院。”
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村民狐疑地看著他們,“你們?去青光學院?”
現在確實是青光學院新生報到考核分級的時間,只是他怎麼都沒從這幾人身上看到青光學院相中的地方。
這修為要是青光學院也要,那他們不能加入了?
兩個六重境,一個四重境,笑掉大牙了。
“把你們的錄取書給我看看。”
應重璃不想剛到東大陸就惹上敵人,“又沒說是去報到,只是慕名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