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含玉忍不住看他一眼,笑言:“無礙,本宮早就習慣了,何況他們幾人並無惡意。”
裡面三人可都是她挑選好的,心思仁善的幾個富商。
“是臣無能,護不住殿下。”
想到某人,夏汲渾身戾氣難掩。
若非那人心術不正,叵測居心,殿下又怎會被他欺騙,揹負如此名聲!
雖不知殿下如今因何突然清醒,與他而言,都是好事。
夏含玉想不到自己隨意的一句話竟惹得對方如此自責,心中詫異,安撫他。
“此時與你無關,你無需自責。”
上一世因他經常找師恆的麻煩,她也跟著厭惡了他,如今她看清了師恆,也看懂了他的忠心。
“走吧,隨本宮一同進去。”
“是。”
夏汲頷首,微抬手,一旁的錦衣衛趕忙將門推來,裡面的聲音也啞然而止。
榮福貴有些心虛的看向謝儀,小聲嘀咕,“我剛才的話不會被長公主殿下給聽到了吧!”
想到此便止不住的腳軟,越發惶恐的低著腦袋。
謝儀含笑並未說話,身姿英挺,仿若修竹,溫潤清冷的眸落在那般般入畫的美人身上,隨即微微低頭,恭敬屈膝。
“草民謝儀,參見長公主殿下萬安。”
榮福貴同鄭海也是膝蓋一彎,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心虛冒汗。
“起來吧。”
“謝殿下。”
三人起身,唯有謝儀姿態依舊儒雅。
“三位請坐。”
夏含玉走到一旁坐下,儀態高貴,雍榮爾雅。
謝儀只是猶豫了一番,便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另外兩人也趕緊跟上,只是有些微忐忑。
夏含玉嘴角含笑,“夏汲,你也坐。”
“是。”
夏汲頷首,坐在夏含玉右側,一副保護者姿態,厲眸幽暗,冷冷的落在謝儀身上。
謝儀姿態溫和,如皎白月光,反倒讓夏汲的神色徹底冷了下來。
曾經那師恆也是這作態,才會騙的殿下有此名聲。
夏含玉卻只是淡淡的從他們面上掃過,隨即開口。
“想來三位應當已經清楚本宮的目的,不知可有何其他想法?”
三人對視,鄭海壯著膽子先開一口,“殿下,草民想知道錦衣衛所言是否真實,只要我等捐獻銀糧,陛下當真允諾我等後輩可參加科考,不再受任何限制?”
“自然當真,但僅限於你們直系親屬,考場之上也不會有任何優待特例。”
畢竟朝堂上要的是人才,而非只有錢的庸才。
夏含玉說完,示意夏汲開啟錦盒,將聖旨攤開讓他們逐一看清。
看到聖旨,幾人趕忙起身行禮,隨後回位置坐下,心底的石頭也算落的地。
鄭海當即表示,“殿下,我鄭家願出二十萬兩白銀,五千旦糧食和五百旦的鹽,但是有一個條件。”
說完這話,便起身,膽戰心驚的跪了下去,一旁的榮福貴也是滿眼擔心。
夏含玉倒是並未氣惱,“你先說說看。”
鄭海:“草民希望將來若我家孩兒孫兒參加科考,能得公平。”
“殿下您想必也知道,我們這些做生意的人從來都被人看不起,雖說家財萬貫,但地位低下,所以草民害怕若哪日孩兒參加科考,會被人針對,被做手腳。”
這的確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本宮答應了,到時候會讓夏汲安排錦衣衛的人盯著些,但僅限你兒孫兩代。”
這是看在他如此大方的份上。
“到時候本宮還會找父皇給你們一份聖旨,這邊是以後你們後代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