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達麾下城兵大部分都部署在城頭,城門邊只有二十多人守衛。
夥正高承義領人守在門邊,瞧見百姓送來吃喝,率先迎上前去。
“甘員外,你怎麼親自來了?”高承義見到走在最前面那人,立時笑道。
來者卻正是三姓之一的甘修儒。
他拱手笑道:“高夥正,準備了些熱饅頭,另有一些烈酒。天寒地凍,弟兄們辛苦,暖暖身子。”
高承義謝過之後,吩咐道:“你們送到城頭去。”
甘修儒帶了五六十號人過來,大部分都是挑著擔子。
聽得高承義吩咐,便有二十多人挑著擔子登上牆梯,向上面送去。
城頭軍士大部分聚集在城門這邊,天寒地凍正冷得慌,見到送來酒肉,都是歡喜。
眾軍士分食酒菜,甘修儒甚至專門給程達準備了一罈上好佳釀。
邊上一名部下忍不住道:“牙校,敵軍就在城外,這個時候飲酒,是不是不好?要是被魏大人知道.....!”
程達一怔,意識到正在守城,確實不能飲酒。
他開啟蓋子,一股濃郁的酒香味撲鼻而來。
“天冷,確實要暖暖身子。”程達想了一下,才道:“吩咐下去,每人飲兩口,誰敢多飲,軍法從事。”
他似乎受不了酒香,率先灌了一大口。
城兵們雖然不敢豪飲,遵照程達吩咐只飲兩口,但每一口都是大口灌下。
高承義也讓城下的守兵飲酒吃肉。
送來的酒肉甚多,尚有十幾擔蓋著黑布,並沒有散發。
程達口中說只飲兩口,但片刻間卻是將一小壇酒喝得差不多。
他也不好意思飲盡,放下酒罈,正要下去親自向甘修儒道謝,剛站起身子,卻感覺頭重腳輕,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幸好邊上軍士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牙校,你怎麼了?”
程達卻感覺眼前有些發黑,頭暈目眩,嘟囔道:“這才兩口酒,怎麼.....怎麼就醉了......!”
他話聲剛落,卻聽不遠處“咚”的一聲響。
扭頭看過去,迷迷糊糊看到一名兵士栽倒在地。
他心下一驚,隨即又聽連續幾聲響,卻是先後有數人倒地。
“頭昏.....!”扶著他的軍士忽然鬆手,捂住自己額頭:“牙校,好像.....好像酒有問題!”
程達赫然變色,心知不妙,想要拔刀,卻感覺眼前一黑,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一軟,癱倒下去。
“酒有問題,不要飲酒!”有軍士大叫道:“有內奸,有內奸!”
城頭大部分軍士都飲過酒,酒中的迷藥異常厲害,短短時間內,已經有數十人倒下。
好在其中也有少數人大口吃肉,並無飲酒,或是淺嘗輒止,藥效還沒發作。
“拿下他們!”
有人厲聲喝道,指向送酒上來的壯丁。
二十多名壯丁竟是反應迅速,有人直接從身上掏出匕首,更多的人則是搶奪倒下去軍士的兵器。
他們兇狠異常,數人拿了自己手中的匕首,直接刺向身邊城兵的要害,要麼是咽喉,要麼是心臟,出手狠辣無比。
有人奪了刀,立馬衝到外牆邊,砍斷吊橋繩索,放下了吊橋。
城頭傳來喊叫聲,城下的兵士聽到“有內奸”,幾乎是條件反射拔刀。
但這些兵士也大都飲酒,頭暈目眩,一個接一個倒下。
有幾人沒飲酒,看到此景,都是大驚失色。
高承義竟然沒有絲毫的驚訝,反倒是衝著甘修儒一點頭,甘修儒抬起手臂,輕輕一揮。
身後那幾十號人立刻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