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眼睛有些不聚焦,看著天上的煙花只覺得是一簇簇光亮,閃爍一下就滅了。
她撅著嘴嘟囔道:“唔,不好看,沒有我們那的好看。”
秦相離伸手扶著她,深怕她一個不小心磕桌子上,“好好,不好看,那我們回去休息?”
醉成這樣,估計也不能在與他共賞風景了。
“回去做什麼?”許雙柳一揮手,脫出他的懷抱,“現在正是熱鬧的時候,咱們應該去酒吧嗨啊,除夕夜噯,怎麼能就這麼過去了。”
秦相離沒聽清她說的什麼,只聽了一個“酒”字,便蹙眉道:“不能再喝了,你若喜歡明天喝也是一樣的,酒醋面局裡多的是,不急於今日。”
許雙柳踉蹌著道:“去酒吧就一定要喝酒嗎?還可以蹦迪聽歌撩小鮮肉。”
秦相離雖然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但只用想也猜到了字面意思。
他冷冷的眯起眼睛,“撩人?柳兒,我是太縱容你了嗎?上次的腰痠忘了?”
“唔……對哦,”許雙柳打了個酒嗝道:“秦相離你這個畜生,是、是裝了電動小馬達了嗎?”
秦相離無奈的嘆了口氣,對太監道:“讓大家都散了吧,除夕宴提前結束。”
說罷,也不管別人的目光,直接抱起許雙柳就回了武英殿。
許雙柳窩在他懷裡反而安靜下來,只時不時的呢喃著什麼。
“真想回去呀。”
秦相離應聲道:“待此間的事忙完,我便同你一起回幽州可好?”
許雙柳半閉著眼睛,呼吸有些深沉像是隨時能睡過去的樣子,“不是幽州,不是京城,不是這裡的任何一處地方。”
她往秦相離懷裡鑽了鑽,悶聲悶氣的道:“我還有一百七十萬的美金在花期銀行呢,不花都浪費了。”
秦相離目光閃了閃,順著說:“好,那回頭花掉。”
許雙柳已經打起了小鼾聲,喃喃道:“不知道便宜了誰……”
秦相離看著懷裡熟睡的小人兒,心中一陣酸楚。
他把她放在床上,親手攪了個帕子給她擦了擦,才去了正殿。
暗梟從天而降。
秦相離看了他一眼,走到書案後坐下道:“今夜就你一人?”
“是,兄弟們都去喝酒了。”
秦相離微微勾起唇,受許雙柳影響,自己閒時也能跟屬下說兩句無關緊要的閒話。
“統領難當。”
暗梟不好意思的笑笑,“難得放假,讓他們多樂樂。”
秦相離點了點頭,遂恢復往常的樣子,淡淡道:“她方才的話你都聽見了?”
暗梟也正色起來,蹙眉道:“屬下離得較遠很多話沒聽清。”
秦相離“嗯”了一聲,沉吟著道:“過完年,你派人去趟幽州,再查查花期這個地方,無論是什麼,但凡是帶有這兩個字的名字都細細來報。”
“是!”暗梟抱拳,轉身便要消失。
秦相離追了一句:“下去跟他們喝酒吧,今夜不用你。”
“可是……”暗梟擔憂的道。
秦相離站起身往內殿走去,“無事,有我在這裡。”
翌日醒來,許雙柳頭疼欲裂,她扶著額頭坐在床上,等秦相離端醒酒湯過來。
秦相離親手用湯匙攪了攪,吹涼後送到她唇邊道:“下回不可喝這樣多了,宮裡的酒至少都是三十年陳釀,你扛不住的。”
許雙柳“唔”了一聲,“我也不知道這酒勁這麼大,早知道就不喝了。”
她揉了揉額頭,喝了兩口解酒湯問:“今日還有什麼安排嗎?”
秦相離把湯碗放在矮几上,擦了擦手道:“晚些時候會有人來朝賀拜年,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