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甜的誇著人,雖眼角抽個不停,可還是昧著良心說了好看的假話。
胖大嬸卻羨慕道:“好漂亮的花色,紅紅綠綠的真好看。”
得了想要的誇獎,瘦大嬸攏了攏長長的頭髮道:“還好了還好了,我家老三去隔壁縣給我帶的,唉,他是司機,職業雖然吃香,可實在是太危險了,要不是為了人民做貢獻,我真想,不說了,不說了,趕海去了。”
可二人的眼神都瞄上了宗澤。
宗澤不得不秒懂道:“真的好,我是從村裡來的。”
一句話的暗示,二人也懂了。
各家有各家的難處。
胖大嬸也趕緊安慰人道:“沒事,我一家子也是村裡的,大家都一樣。”
宗澤趕緊道:“沒事,現在村裡也可好了,沒了地主惡霸,家家戶戶有了田地,世道太平,盛世將起,連妖魔鬼怪都少見了。”
話音剛落,兩個大嬸臉色都苦了。
炫耀的瘦大嬸也沒了心思道:“村裡鄉下什麼的還好些,唯獨海邊水鬼聖行,我們趕海的區域還是被清理了一遍又一遍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帶你亂跑了。”
站腳踢了一顆小石子。
“咚。”
一聲悶響。
胖大嬸臉色不好道:“糟了,你踢出去的石頭。”
宗澤也意識到不對勁了,去海邊的小路好像走錯了。
三人立刻背靠著背,剛認識,可也算默契了。
“是誰?是誰把老夫的土地廟給砸了?老夫的房頂?。”
接二連三的質問,宗澤雖然猜出了什麼,卻不為所動,因為你說你是土地你就是土地了。
更何況對方只是說有人把他的土地廟砸了,可沒明確說自己是土地爺爺。
荒涼之地信仰斑駁,就因為一村一神,一家供奉一種,因為村莊敗落,人類逃荒,被落下的神像信仰比比皆是,更有些路邊神多的數不勝數。
還有野神,死人屍骨,骨灰罈,荒墳,死人堆,亂葬崗。
宗澤都快懷疑她們是不是?碰到了其中之一了,還是厲害到佔了土地神香火神類的那種存在。
一個矮矮的小老頭從草叢裡走了出來,穿著麻衣草帽,身上氣氣收斂,看上去很像那麼一回事。
可宗澤卻不自覺的提醒道:“別放鬆了警惕,身穿麻衣,頭戴草帽,手拿白靈,道行不淺,鳩佔鵲巢的野神,不知好壞。”
兩頰有肉,天庭飽滿,面色和善的小老頭臉色一變道:“小娘子說什麼呢?看我胸口倆字土地神。”
“噗嗤。”
會看字的宗澤,捂嘴笑彎了腰。
“呵哈哈哈。”
壞了隊形,可手指著人小老頭的胸口一字一句的念道:“老,衰,神,你被誰給整了?哈哈哈哈哈。”
老頭氣的面色青中帶白,隱隱露出了鬼相。
“騙人,我的胸口衣服上明明繡的是土地神。”
聲音尖利,嘴中獠牙若隱若現。
剛想笑著胖瘦大媽,硬生生抿住了嘴,不敢笑了。
“你就是個文盲,我是村小學的老師,是你認識字還是我認識字?老衰神,哈哈哈,你明明佔了土地廟怎麼成了野神呢?騙不來人,無人供奉,原來是有人騙了你。”
順口就給鬼指出了真相。
小老頭兒怒了,徹底現了原型,面色蒼白青黑,指甲尖尖,滿嘴尖牙,披麻戴孝草帽頂在頭頂,老衰神三字依舊在胸口處醒目得很。
“土地神,我胸口的字是土地神,你胡說。”
宗澤脾氣也上來了,老孃又不怕你,還能讓你逞兇了,走上前指著老頭胸口數道:“1,2,3,三個字,你連土地神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