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秦苑毛骨悚然,這罌粟和那村長都不是東西,末世前種罌粟牟利,末世後還利用毒控制村民,殺人越貨。
果然最可怕的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那些村民和被他們用幻境引回來的人都是被你吃了?”秦苑問。
罌粟花雖然學習能力很強,卻沒什麼是非觀,雖然它覺得秦苑這問題來者不善,但也還是老實地點點頭。
後來來了一群很厲害的人,不但切斷了它的食物補給,還丟失了好幾個村民。
它想用幻境困死他們,卻差點連本體都叫人燒都沒了。
秦苑翻了個白眼:“你委屈什麼?你要吃了我還不許我放把火了?”
罌粟不敢說話。
這一片的變異植物和各種動物幾乎都被它吃光了,也不知道秦柏能不能養起它。
這東西也沒有什麼三觀,秦柏任重道遠。
但是這些都不關秦苑的事,她困的不行,於是抓著滄澤回空間睡覺,明天再出發。
臨走她越想越憋屈,山神都抓手裡了,居然沒虐成,被秦柏硬是截了胡。於是她指著那朵紅色的罌粟花問秦柏:“你給它起個什麼名字?總不能再叫小花吧?”
秦柏懵:“它不是罌粟花嗎?還起什麼名字?”
秦苑假裝沒聽到,兀自想了想,一拍手掌:“就叫茼蒿好了!”
然後沒管傻眼的一人一花,給他們扔了幾個床墊出來,叮囑秦柏照顧好絮絮,便拉著滄澤回空間了。
用房車上的熱水器泡了個熱水澡,經期幾天的疲憊感終於一掃而空,秦苑換了睡衣回去睡覺。
滄澤已經幫她換好了新的被子,八塊腹肌的半裸美男正躺在柔軟的床上等著她。
被那棵罌粟憋屈了半天的心情豁然開朗,秦苑撲過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
手下的肌理微涼彈軟,舒適極了,秦苑現在很習慣,聞著熟悉的氣息,就要沉沉的入夢。
朦朧間卻覺得滄澤沒有睡,手指還在若有似無地劃過她的肩線,留下一陣陣酥麻。
沒過多久還聽見他一聲嘆息。
如果不說,秦苑覺得他能糾結一晚上。
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睛問他:“你怎麼了?”
滄澤用手輕撫她的背:“不是什麼大事,你困了,快睡,我不吵你了。”
秦苑拽住他的手抱住:“說吧,我一個人睡然後讓你糾結一晚上嗎?長著嘴就要說話,所有的誤會都起源於啞巴!”
“咳咳!”滄澤清清嗓子,有點不好意思:“我就是覺得秦柏一會兒叫你秦小苑,一會兒叫你苑苑的,聽起來都好親密。”
秦苑抬頭望進他黑沉的瞳孔:“那你想叫我什麼?”
他猶豫了一下,試著開口:“……苑苑?”
一個疊詞的暱稱居然讓他猶豫的半夜睡不著,秦苑有些好笑:“你們鮫人族管伴侶叫什麼?”
滄澤愣了一下:“叫名字吧,我母親會叫父王陛下,其他人我看都是直呼其名的。”
“沒有暱稱之類的嗎?比如像你喊我苑苑這樣?”
滄澤想了想:“我印象中,沒有。”
秦苑點點頭,若有所思:“那你知道人類之間的情侶互相之間是怎麼稱呼的嗎?”
滄澤搖頭:“不是喊名字嗎?我喊苑苑是不對嗎?”
秦苑又給他大概科普了一下人類情侶之間的各種暱稱,聽完滄澤的耳尖都微微泛出了粉紅色。
於是他堅持:“我還是喊苑苑吧,寶貝親愛的甜心什麼的聽起來太奇怪了。”
想了想又問:“你們人類叫情侶,不叫伴侶嗎?”
“不是,伴侶是要成婚以後的。”秦苑給他解釋:“結了婚的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