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秦柏看看遠處安安靜靜的村子,又看看篤定的滄澤。
“有人在說話。”
滄澤已經率先向村子而去了,還不忘順手抱起秦苑,她這幾天沒力氣,不適合走這麼遠的路。
這次白家兄妹沒有跟上,周帆也來和他們告了別。
這裡就是出村子的必經之路,秦苑也只是囑咐他們小心,便和三人分開了。
滄澤和絮絮的速度都很快,小花跟著跑的差點擦出火星子來,要不是沒有五官,它肯定哭的眼淚汪汪,它只是一根藤,為什麼要這麼為難它?
最後還是秦苑看不下去,才讓兩人放慢了速度。
走進村子的時候,聲音的來源就十分清晰了。
兩個十來歲的男孩子正在一戶人家的院子裡的柴火灶上做飯,抱著一小盆灰綠色的糊狀物正往冒著蒸汽的大鍋裡面倒。
倆人一個燒火,一個攪和糊糊,看起來有些笨拙,並不像是做飯的熟手。
秦苑讓滄澤回了空間,木木和絮絮去檢視村子的其他地方了,自己推著秦柏的椅子來到院子外面。
很快攪鍋的男孩子就看見了秦苑和秦柏。
他也不怕生,立刻拽著燒火的男孩示意他往外看。
燒火的男孩子看起來大一點,聽見弟弟叫他立刻抬頭看向秦苑兩人。
“你們是村外面來的?”哥哥問秦苑,說話還算字正腔圓,基本沒什麼口音。
秦苑點頭:“龍口村的人呢?怎麼就你們倆在村子裡了?”
哥哥也沒有走出來,隔著柵欄門回答她:“大家都出去找食物了,晚一點就會回來。”
秦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孩子獨自在家遇上陌生人的時候,不管大人幹什麼去了,最好都說大人馬上回來。
於是點點頭,努力回想那個農家樂的小哥給介紹的村子基本情況。
“我們是來找張華東的,你知道他家在哪裡嗎?”
張華東就是秦柏直升機上那對母子中的兒子,也是那個農家樂小哥說親眼見著被山神復活的人。
“你們是他……親戚?”哥哥看起來警惕心還是很強的。
秦苑記得那個農家樂小哥說的是寡婦獨自拉扯兒子上大學的故事,也不確定他家還有沒有親戚,隨便說容易露餡,於是想了想說:“不是,他是我哥的大學同學,他倆一個寢室的,關係特別好。”
她指指坐在輪椅上的秦柏:“我哥摔傷了,不方便行動,正好路過這裡,就來看看能不能在他家休息一下,治治腳上的傷。”
哥哥聽她說的真誠,這才點了點頭,手在身上蹭了蹭,過來給他們開啟了院門。
“那你們進來吧,華東哥就住在我家隔壁,他們應該等會兒就會回來了。”
秦苑在他搬來的凳子上坐下,閒聊似的打聽著村子裡的情況。
這對兄弟是張華東的遠房堂弟,一個叫張華南一個叫張華北。
也是秦苑歪打正著,就想起來這一個人名,還正好碰到他家裡來了。
還好她沒有亂認親戚,否則肯定被懷疑,戒備心一起來,什麼都不好問出來了。
兄弟倆說這些天山神那裡分到的食物越來越少了,村子裡已經有很多人都離開去別的地方尋找出路了,這半個月回村的人一天天的越來越少,其實他也不能斷定堂哥和嬸嬸還會不會回來。
“那你上次見他們是在什麼時候?”秦苑問他。
“昨天上午吧。”張華南仔細想了想說:“我早上起來做早飯的時候,正好看見嬸孃出門,我還跟她打了招呼,但是可能是華東哥走在前面,嬸孃沒顧上理我,匆匆忙忙就追著去了。”
秦苑皺眉:“他們昨晚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