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白璟言勸她:“人家是救了我們,不然我們就掉到山崖下面去了。”
白母甩開白璟言的手,還打了他一巴掌:“救了我們?現在我們的物資和車子都沒了,還能在這深山裡活幾天?你真當她是什麼好人?怎麼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白璟言無奈:“人家之前也說讓我們挪車,最好先把物資拿下來的,是你……”
“我怎麼了?你看不出來他們是故意讓我們的車被撞下去的嗎?”
白母的指尖狠狠戳在白璟言的眉心:“你動動腦子想想,他們輕易就能連人帶車的救回來,怎麼可能救不回一輛空車?這個女人根本不安好心,她就是故意看我們的車被撞下去的!”
秦苑翻了個白眼,又拿出一隻小青龍給滄澤,讓他把上面的殼剔掉,然後刷上黃油和胡椒,放在烤架上。
白母的咒罵聲漸漸轉為啜泣:“現在怎麼辦?現在怎麼辦?沒了車子我們怎麼出去?怎麼下山?怎麼去c市基地?我苦命的女兒啊……”
秦苑看出了她的精神崩潰,也懶得計較她的口不擇言了。
誰知她竟越說越離譜。
白母指著白璟言的鼻子罵:“你不要看一個長得好看的女人就心軟,她和一隻怪物為伍能是什麼好東西,你……”
還沒說完,一把切牛排的餐刀破風飛來,扎穿了了她的肩窩。
秦苑面無表情地看看自己的手:“哎呀,我果然技術不行,距離這麼近居然還扎歪了。”
“媽!”白璟言嚇壞了,急忙去看白母的傷口。
鋸齒狀的餐刀不鋒利,但也入肉了一寸多深,白母疼的說不出話來。
“你……”白璟言怒氣衝衝的對著秦苑就要發難。
結果回頭就看見秦苑面無表情的用一隻手端著支步槍對著他,剎那間所有指責又被他嚥了回去,一滴冷汗順著額角滑下。
“管好她那張破嘴。”秦苑冷冷地看著他:“救你們不求感激,更不需要回報,但白眼狼太聒噪了容易被槍打死,懂?”
白璟言瞬間閉嘴,看那個女人已經給兒子處理好了傷口,輕手輕腳的上前要回了醫藥箱,去給白母處理傷口了。
這下除了暈倒的三人,其他幾人,包括白母本人,全部安靜如雞。
秦苑收起槍,把芝士碎灑在白嫩的龍蝦肉上,又撒了些胡椒鹽。
滄澤看著不錯,又自己剝開一隻學著她一起烤。
“你別用槍打,太浪費了。”
秦苑瞪他,還以為最近他說話變得好聽了,結果還是這麼扎心。
滄澤嘆氣:“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想殺人,不如把她扔下山崖去試試,剛好探探路。”
哦,原來不是說她浪費子彈。
“抓住啦!”
絮絮開心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綁那兩個人的樹旁邊去了,胖胖的小手上,此刻正捏著一條扭來扭去的綠色蚯蚓。
哦,不對,是一條細藤。
她噔噔噔的跑過來,撲到秦苑的膝頭,獻寶似的把那根小藤舉給秦苑看。
這不是之前貫穿車玻璃的殺人藤,它只有小指粗,嫩綠的莖上沒有尖利的刺,只有幾片桃心形的小葉子擠在一起,被絮絮往秦苑面前一送,它居然很擬人化的往絮絮手裡瑟縮了一下。
它是一直試圖拖走那兩個村民的那根細藤,之前跑的太快了,被絮絮守株待兔的等了半天才把它抓到。
“我可以留著它玩嗎?”絮絮看著秦苑,灰白的大眼睛看起來居然有點興奮。
“可以,但是要注意安全。”秦苑摸摸她的頭。
滄澤把小青龍裝在盤子裡,又拿了個叉子遞給秦苑:“快吃,再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