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文聞言大笑出聲:“還不如棄了,落的個身心乾淨。”
“好、好、說的太好了。”
江知文最後的一點念想,也被江川狠狠擊碎。
“古有哪吒削骨還父,今日我江知文便自斷一臂,與江川斷絕父子關係,”
“從此恩斷義絕,再見便是陌路。”
江知文拾起地上,嬰兒手臂粗的鋼筋,狠狠砸向自己的左臂。
文皓從門外看著情況不對,推開門,就朝江知文跑來,想要阻止他。
可還是晚了一步,江知文的左臂在鋼筋的重砸之下,仿若無骨的垂了下來,左右搖擺。
王秋傑抱著江知文,哭的肝腸寸斷:“知文、知文,我苦命的孩子,你這又是何苦呢?”
江知文用右手攬住哭的傷心的王秋傑。
然後,看向隨後跟進來的江暖和陸宴池。
“姐、姐夫,我昨日已把命還給了江川,今日又自斷一臂,與江川斷絕父子關係。”
“日後,我與江川再無任何瓜葛。”
“這次的事,我便不再追究,姐夫把江川放了,送他回海城吧。”
原本一直低垂著腦袋,看不清表情的江川,聽到江知文對他的處置,卻猛的抬起頭,臉上有著不可置信,看著江知文的目光,晦澀難明。
江知文卻看都不願,再多看江川一眼, 和王秋傑相互攙扶著走出了廠房。
陸宴池用眼神示意江暖跟上去安慰,吩咐張智恆,送江知文和江暖等人先回醫院。
陸宴池看著張智恆開車離開,臉色才陰沉下來,轉身進了廠房。
江川看陸宴池眼神冰冷,身後的王晨和文皓,一個眼神不善,一個幸災樂禍。
江川這時候才感覺到懼怕。
“你們要幹什麼?快放開我,沒聽到江知文讓你們放開我,送我回海城嗎,快把我放了。”
陸宴池看江川像在看一個死人:“昨日我是顧念著你是暖暖的小叔,才對你多有忍耐。”
“現在,我岳父既然不是江家的孩子,暖暖和江家便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也不再是暖暖的小叔。”
“江知文顧念著你們的父子之情,對你手下留情,不追究你的責任。”
“你害暖暖出了車禍,受了驚嚇,我卻要為暖暖討個公道。”
陸宴池話音剛落,文皓撿起江知文剛剛用來自殘的鋼筋,一邊放在手心敲打,一邊圍著江川轉圈。
“陸總,要如何給太太討公道,是把頭給他開啟花,還是把他的兩條腿打斷。”
文皓狀似無意的出主意:“要不還是給他爆頭吧,這樣我們後續處理起來,也比較省時省力。”
江川嚇的肝膽俱裂:“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這是在蓄意殺人,快把我給放了。”
文皓用鋼筋點在江川的肩膀上,江川瞬間一動都不敢動。
“你還知道王法,知道蓄意殺人。”
“你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謀殺 ,我們和你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文皓聲音痞痞的道:“要論心狠手辣,狼心狗肺,我們還真是自愧不如。”
江川知道自己逃不掉,轉而向陸宴池求起了情:“陸總,我錯了,陸總,我再也不敢了。”
“看在小暖和知文的面子上,求陸總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我保證再不踏入洛城一步,再不出現在您和小暖面前。”
文皓還想說些什麼,被陸宴池抬手止住。
“記住你自己說的話,以後不要再肖想百水食業,離江知文和秋姨遠遠的。”
陸宴池對江川厲聲要求。
江川忙不迭點頭:“多謝陸總,多謝陸總,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