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一雙封目幽若寒潭,聲音沉穩、冷靜:“查一下最近他和什麼人有過接觸,尤其是到洛城之後,他又是如何進的酒店。”
趙局長頷首,知道此事不容小視,自去辦事不提。
陸庭安拍著兒子的肩膀:“暖暖是我們陸家的貴人,你爺爺和你都沒有看錯人。”
“這裡有你李叔,王晨那裡有我和文皓。”
“我們陸家已經對不起暖暖,不能讓暖暖獨自承受這些,你快回酒店,把你和暖暖未盡之事做完,把賓客有禮有節的送走。”
陸庭安說話擲地有聲:“我們陸家上不愧於天地,下不愧於百姓,那些異樣的眼光我們無懼,無怕。”
“你是我們陸家最大的驕傲和自豪,要堂堂正正的走過去,挺直脊樑,坦坦蕩蕩直面過去。”
陸宴池眼角有水光劃過,當年他出事,最傷心、難過的便是他的家人,他不想讓家人失望,不想讓那個女孩再次傷心,他咬牙挺了過來。
卻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那段陰暗之事,還會以這種形式,再次出現在大眾的視線,再次給家人一次創傷。
也讓暖暖在婚禮上,遭受痛苦與難堪。
陸宴池直覺無顏面對江暖。
“你爸說的對。”
李國安看著陸宴池,眼中也是滿滿的讚賞與鼓勵:“暖暖是個好孩子,這時候她比任何人都需要你。”
“不要讓暖暖傷心、失望。”
陸宴池微微頷首,把滿腔的酸澀和眼角的水光,盡數隱藏,轉身大步流星向酒店走去。
有些事他不能逃避,也無處可逃。
暖暖知道了那些黑暗,都能勇敢直面,他還有什麼可怕的。
酒店宴客的包間。
姚鳳蘭催促著兒子想要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嘴裡還不停的唸叨著:“造孽吆,造孽吆。”
“那死丫頭居然找了個癮君子,早知道,在那死丫頭還在吃奶的時候,就應該掐死她,以絕後患。”
江川無視姚鳳蘭的催促,在一旁坐立難安,心事重重。
江川直覺剛剛的亂子與那個神秘人脫不了干係,心裡不停的祈禱那個神秘人,神通廣大,能夠儘早脫身,連神秘人承諾他的那筆錢,都不敢再肖想。
吳明濤看著姚鳳蘭和江川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心中暗歎一聲,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沒想到光鮮亮麗,手握重權的陸宴池,居然還有那樣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作為男人,他對陸宴池肅然起敬,作為朋友,他心中充滿酸澀。
陸宴池樂善好施,嫉惡如仇,在小江南,他不過是適逢其會,向陸宴池表達了善意。
陸宴池就為他解憂,把他拉上陸氏集團這個大船,給他遮風擋雨,護他一路發財。
那麼正直、善良的一個人,卻要承受那樣的痛苦,承受那些人的羞辱。
吳明濤作為旁觀者,都覺得心中有頭猛獸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