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把江暖緊緊摟進懷裡,陸宴池才低聲道歉。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也許是陸宴池的語氣太過真誠,也許是他的懷抱太過溫暖。
江暖突然就不想在偽裝,不想在佯裝堅強。
她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把失去親人的痛苦,把這幾年的艱辛,統統都隨淚水而消散。
“陸宴池,我想爸爸,媽媽,姐姐和姥姥了。”
江暖淚水漣漣,打溼了陸宴池的衣襟。
陸宴池遠遠朝要過來的林堯和蘇明溪揮手,示意倆人先離開。
他不願讓別人看到江暖如此脆弱的一面。
他的女人,由他一個人呵護就夠了。
陸宴池靜靜的抱著江暖,讓她哭出自己的委屈和磨難。
第二天凌晨三點,江暖被陸宴池喚醒。
“暖暖,起床了,我們去看日出。”
陸宴池站在江暖床邊,一身黑色的休閒裝,利索的短髮,溫和的眉眼,整個人看著都清爽,明朗。
江暖受他感染,臉上揚起笑意:“老公,早上好。”
陸宴池聽到江暖的那聲‘老公’,卻像受到了什麼刺激,神情愉悅的把江暖困在雙臂之下。
眉目舒展,聲音帶笑:“再叫一遍給我聽聽。”
江暖垂下了眼瞼。
昨晚,江暖不管不顧的發洩情緒,等她平復後,才發現時間已經很晚,遊客也都回了酒店。
只有陸宴池卻安安靜靜的陪著她,輕言慢語的安慰她。
後來陸宴池怕她難受,把她揹回酒店,徑直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想到這,江暖耳尖又開始泛紅了,剛剛怎麼就被他所迷惑,鬼使神差就喚了聲“老公”。
剛才脫口而出不覺得,現在被他一強調,倒真有些難為情。
“再叫一遍我聽聽。”陸宴池卻不打算放過她。
江暖思想爭鬥半天,紅著臉,又低低喚了聲:“老公。”
陸宴池在她臉頰上輕吻,心滿意足的放開了她。
“快起床,我們要遲到了。”
蘇明溪定的集合時間是凌晨三點半。
江暖聞言,也顧不得再害羞,換上衣服,把自己簡單收拾一番,隨陸宴池出了門。
她們到時,蘇明溪和林堯還沒到。
陸宴池把江暖帶去餐廳:“先吃點東西,我們估計還要等一會。”
江暖詫異:“你怎麼知道。”
“你老公會神機妙算。”陸宴池挑了下眉。
江暖看著卻“噗呲”一下,笑出了聲。
她感覺今天的陸宴池有些不一樣,待她多了些隨意,少了些拘謹。
這些隨意卻帶著些親暱,讓江暖很是受用。
倆人正說著話,李墨清和李墨白過來了。
李墨清一眼察覺江暖的異樣:“暖暖,你眼睛怎麼腫了。”
然後指著江暖身邊的陸宴池,大聲質問:“是不是他欺負你了,他打你了。”
李墨白本著避嫌,原本沒看江暖,聽到姐姐的疑問,往江暖臉上看去,頓時目露詫異。
眼睛紅腫異常,明顯就是狠狠的哭過。
李墨白差點控制不住心神,眼神不善的看向陸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