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常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殺人的事卻是不敢的,江川看我不答應,又往我賬戶上轉了三十萬,還威脅我說,若是我不照做,就把我在車上動手腳的事捅出去,人照樣是我害死的。”
“我一是害怕,二是被金錢所迷昏了眼,便照江川的指示來了醫院,卻沒想到你們早有防備。”
鐵頭的聲音帶著絲顫抖:“我真的不知你是江川的親生兒子,若是知道,不會幫他做這些虧良心事的。”
“也幸虧你們有所防備,我才沒有鑄成大錯。”
鐵頭的聲音裡竟是滿滿的慶幸。
江知文心中微嗔,是啊,連個小混混都知道孝順母親,搞錢給母親治病。
江川是他的親生父親,血脈相融,他又怎麼會不對他有濡慕之情。
別人都想不到,覺得不可思議的事,他又怎麼會對江川有所防備。
江知文深一腳淺一腳,向庫房另一端的江川走去。
王晨不顧鐵頭的求饒,把臭襪子重新塞到鐵頭口中,衝文皓使了個眼色,倆人悄無聲息走出廠房。
倆人門神一樣立在廠房門口,時刻關注著裡面的動靜。
陸宴池趕到時,看到的就是文皓和王晨站在廠房門口,把門開了一條小縫,支著耳朵聽裡面的動靜。
陸宴池朝倆人屁股上,一人給了一腳:“做賊呢?”
文皓和王晨轉身看到陸宴池和張智恆。
王晨站直身體,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
文皓則嬉皮笑臉的把食指豎在口邊,示意倆人噤聲。
“江家的家事,我們不好在裡面,免得太太面子上掛不住。”
文皓給陸宴池解釋倆人這麼做的原因:“又怕江川傷害到太太,只能在這裡時刻盯著了。”
“畢竟,江川腦子裡全是泥鰍,放著這麼優秀的兒子不要,非要除之而後快。”
“誰知道絕境之下,他又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陸宴池好笑的看了眼文皓:“你是想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吧,說得如此的冠冕堂皇。”
“你若真是正人君子,就應該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你這樣偷偷摸摸的,還不如大大方方在一旁守著呢。”
文皓被陸宴池說中了心思,嘿嘿直笑,給陸宴池開啟倉庫的門,請陸宴池進去。
“陸總是難得的正人君子,快裡面請。”
陸宴池斜睨了文皓一眼,坦坦蕩蕩走了進去。
文皓又把目光放在張智恆身上。
張智恆連連擺手,甚至後退了好幾步:“別看我,我既不是正人君子,又對別人家的辛秘之事不感興趣。”
“我只是陸總的影子,陸總指哪打哪,這會陸總不在,我會自動關機,絕不打擾文皓哥的好奇心。”
文皓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算你小子識相。”
文皓又明目張膽的把耳朵貼在門上。
王晨和張智恆對視一眼,默默與文皓拉開一定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