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智恆辦完手續,回到病房,看江暖手還被陸宴池緊緊握著,因為太過用力,手腕上被勒出一圈紅痕。
“太太,你的手腕要不要看醫生?”
江暖搖搖頭,問起昨晚應酬之事:“昨晚,陸總在那用的晚飯,都吃了些什麼?”
經過這麼些天的相處,江暖知道陸宴池飲食清淡,注重養生,從不吃不健康的食物,也不暴飲暴食。
昨天江暖撞見他大口喝水,半夜這場急發腸胃炎,怎麼看,怎麼透著幾分蹊蹺。
張智恆聞言躊躇,猶豫要不要說,蘇小姐明顯是在整蠱陸總,為的是什麼,陸總和他都心知肚明。
蘇小姐和太太是閨中好友,感情到底有多深,張智恆不知曉,但能肯定的是,陸總不會高興太太與蘇小姐因他而產生隔閡。
張智恆避重就輕:“昨晚是蘇董事長做東,陸總久不食用辛辣之物,這才引發腸胃不適。”
“他這種情況以前有過嗎?”
張智恆搖了搖頭:“我在陸總身邊將近三年,只知道陸總忌辛辣之物,住院這還是第一次。”
“陸總身體還是挺不錯的,平常連個感冒發燒都不常有。”
江暖看著閉眼躺在病床上,透著幾分羸弱之態的陸宴池,心中有股莫名情緒。
今晚,陸宴池的虛弱與疼痛,讓江暖微微心疼。
這在江暖身上,是一個全新的感受,不知何時,陸宴池已悄無聲息,開啟江暖的心房。
江暖看著輸液的水滴,一滴一滴往下落,江暖的心也一點一點往下沉。
直到天色發白,張智恆才告辭離開醫院,陸宴池緊急住院,公司還要拿出個章程,他還有很多事要辦。
走出住院大樓,張智恆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天色漸漸大亮,住院部的走廊上有醫生和護士匆匆走過。
江暖想把手從陸宴池手中抽出,剛一動,床上的人就睜開雙眼。
病痛的折磨,讓陸宴池黑漆漆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少了幾分凌厲,多了些柔和。
“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江暖傾身去試陸宴池體溫。
手下體溫正常,江暖才重重鬆了口氣。
江暖一動,陸宴池發現自己還握著江暖另外一隻手,視線下移,眼神驟然一冷。
“疼不疼?”陸宴池用大拇指輕撫紅痕,聲音還透著沙啞,虛弱。
江暖聞言有些意外。
順著陸宴池目光,看到手腕上的紅痕。
紅痕看著恐怖,江暖卻沒感覺到痛,她體質特殊,平常有個小磕小絆,面板都會青紫一大片。
“不痛,你不用擔心。”江暖出言安撫,想趁機把手抽出,用了幾分力,卻沒有撼動分毫。
陸宴池用手輕輕搓揉紅痕,垂下眼瞼,那麼大一片紅痕,怎麼可能不疼,沒想到自己自制力如此不堪,竟然傷了她。
陸宴池有濃濃的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