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江先生成了家,得到岳家的提攜,白手起家,創辦了百水食業,姚風蘭對江先生的態度才有所改變。”
江暖聽到這,臉上帶著瞭然的落寞:“奶奶一直不喜我和姐姐,我還認為我和姐姐是女孩的緣故 ,原來奶奶竟是連父親也從小不喜嗎。”
“你奶奶那個人,最是自私自利,誰對她有用,她才會對誰展露笑臉。”
王秋傑怕江暖傷心,出言安慰。
“秋姨,我知道。”
江暖垂下了眼瞼:“只是替我爸覺得有些委屈。”
陸宴池握住江暖的手,問文皓:“姚風蘭生產那天,醫院可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
文皓點了點頭,臉上有了鄭重:“我接下來要說的,正是我覺得蹊蹺的地方。”
“五十多年前,生孩子雖沒有如今這樣健全,但也應該有個檔案,記錄一下產婦的姓名什麼的。”
“我去查了江先生出生的海城,卻發現當年婦產科的資料被銷燬一空,海城醫院的婦產科被人為的停業整頓兩年。”
“知道當年之事的醫生,對此事都忌諱如深,醫院的檔案也沒有記錄隻言片語。”
“我借用了些政府的力量,才找到一位當年在婦產科上班的護士。”
“據那位護士說,當年婦產科停業整頓的原因是因為出了醫療事故,醫護人員救治不當,有一個嬰兒生下來就沒了氣息。”
“那位產婦還沒有足月,來海城辦事,卻突發羊水早破,被緊急推到產房後,卻生下一個死嬰。”
“那位產婦身份特殊,出事後,醫院的整個婦產科都被那產婦的家人一鍋端了。”
“那位護士和姚風蘭的姐姐都是因為當年之事丟的工作。”
“我和那位護士確認過日期,江先生出生的日期和那位產婦出事的時間,前後錯了不到二十四小時。”
“我也仔細尋問過那位護士,問她記不記得當年護士長的妹妹,也在她們那裡生產。”
“沒想到那位護士還記得姚風蘭,說姚風蘭身為護士長的妹妹,卻過了預產期十幾天,才去她們醫院待產,當時護士長還把她妹妹狠狠批評了一頓。”
“後來,護士長的妹妹分娩,護士長親力親為,她們這些小護士都沒有插上手,她們也沒見到護士長的外甥。”
“那位護士說,若是我們確認嬰兒的身份被調換,那就只能是護士長做的。”
“當年,只有護士長能接觸到兩個嬰兒。”
文皓話說完,一圈人都沉默下來。
江暖理智的分析:“這些也不足以說明,兩個嬰兒被調換了身份吧。”
“那位產下死嬰的產婦,能查到訊息嗎?”
陸宴池問文皓。
文皓搖了搖頭:“那位產婦的背景不一般,我想盡辦法,卻找不到一點有用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