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吃了元宵,看了花燈,把陸宴塘和裴優悠送上飛機,陸宴池和榮暖一個回公司繼續上班,一個回學校繼續上課。
榮暖已經八個多月的身孕,身子越發的笨重,走平路還不覺得,上個樓梯就累的氣喘吁吁,走一步歇三步。
陸宴池只要不忙,每天放學都會親自來接榮暖回家,飯後陪著在花園裡散步。
“醫生建議多走動,你在學校走的步數已經足夠,現在只需要走兩圈,消消食。”
陸宴池與榮暖並肩走在花園的石板路上,陸宴池一手拿著水杯,一手拿著榮暖剛剛走熱解下來的圍巾,做保護之態守在榮暖的身邊。
榮暖走得大喘氣:“我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走路也會這麼費勁。”
陸宴池把水杯遞給榮暖:“來,喝口水。”
“都是老公不好,害你如此辛苦。”
榮暖接過水杯喝了幾口,聞言輕笑出聲:“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自古以來 ,女子有孕,懷胎十月皆是這樣熬過來的。”
榮暖說著聲音漸漸低落下來:“我只是有些傷心。”
“自從有孕,我被你和媽照顧的無微不至,連頭髮和指甲都沒有自己洗過,剪過,還覺得十分辛苦。”
“我姐姐懷陽陽時,獨自一人在外,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我真怪自己當時大意,沒有多關注姐姐一些,若是早發現姐姐的異樣,爸爸、媽媽把姐姐接回家照顧,或許就不會有後面那些悲劇的發生。”
陸宴池輕拍榮暖後背,聲音帶著安撫:“等女兒出生,我們多帶孩子去看看姐姐。”
“姐姐看到陽陽出落的如此帥氣,優秀,想來能撫慰姐姐的在天之靈。”
榮暖看陸宴池滿眼心疼,反而主動挽住陸宴池手臂:“宴池,我真幸運,此生此世能夠遇見你。”
榮暖毫不掩飾自己對陸宴池的依賴、感激之情。
陸宴池無聲笑了笑,又陪著榮暖走了一圈,兩人才手挽手進屋。
榮暖要洗澡,陸宴池不放心,想要跟著一起進浴室。
“暖暖,我就是擔心你摔跤,我站在門口,保證什麼都不看。”
榮暖羞的滿臉通紅,這是什麼話,他站在浴室裡面,自己還怎麼洗澡,這也太難為情了。
暗暗白了陸宴池一眼,榮暖毫不留情把人關在浴室外面。
陸宴池摸了摸自己鼻子,朝浴室內的榮暖喊話:“暖暖,那你有什麼需要一定要及時喊我,我就站在浴室外面等你。”
回應陸宴池的,是浴室內嘩嘩的流水聲。
沒一會,陸宴池拍門:“暖暖,你洗好了沒有,別洗太長時間,對你和寶寶都不好。”
浴室內還是隻有嘩嘩的流水聲。
陸宴池又拍門:“暖暖,你自己能洗頭髮嗎,不行就別洗,一會老公幫你洗。”
浴室裡的榮暖還是沒有回應。
陸宴池在浴室外感覺度日如年,不知多少次拍門時,浴室的門突然被開啟。
榮暖穿著睡袍滿臉無語的看著浴室外的陸宴池:“我之前不都是這樣,也沒見你如此擔心,今天是怎麼一回事,還讓不讓人洗了。”
見榮暖頭髮還溼漉漉往下滴水,陸宴池忙拿過榮暖手中的毛巾,把人攙扶到臥室裡的沙發上,用毛巾給榮暖擦頭髮。
“你之前洗的可沒有今天時間長,也沒有像今天這樣對我的喊話隻字不答。”
陸宴池動作輕柔的給榮暖擦頭髮,聲音卻帶著委屈和控訴。
榮暖從毛巾下鑽出,扭頭去看陸宴池,大大的杏眼裡盈滿笑意:“這倒還成我的不是了。”
陸宴池沒有爭辯,沉默無聲的擦頭髮,吹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