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有些於心不忍,但是卻不後悔這樣做,於阿姨可是什麼都給他說了,江暖和陽陽雖然住在悅瓏灣,孫兒和孫媳至今還是分房睡的。
他老人家再不出手,這倆人的感情什麼時候才能有進展,他陸傢什麼時候才能添丁進口。
陸宴池冷眼看著做賊心虛的爺爺,溜出了書房,無聲失笑。
他陸宴池什麼時候做起事來,也畏手畏腳起來,還要藉助老爺子的推波助瀾,才敢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騙你的。”陸宴池揉了揉江暖的發頂,溫聲安慰:“快別哭了,為那隻老狐狸流淚,不值得。”
江暖淚眼濛濛的看了陸宴池一眼,表情有些不認同:“你怎麼可以這樣說爺爺。”
“好,好,都是我的錯。”
陸宴池好脾氣的道歉:“不過隔壁可沒有什麼老太太,隔壁的戶主姓穆,比我大不了幾歲,有一對雙胞胎兒子,今年才兩歲,爺爺眼饞人家的小孩,每天都要去隔壁串門。”
“我說他是老狐狸,難道還冤枉了他不成。”
“那你也不能那樣說。”江暖不知想到了什麼,垂下了眼瞼,聲音悶悶的道了句。
“爺爺是老狐狸,那你就是小狐狸,你比爺爺也好不到哪裡去。”
陸宴池聞言,挑了挑眉,說出的話卻不怎麼認同:“暖暖,我可沒有騙你,你可不能冤枉我。”
江暖聽他竟然還喊冤,忍不住杏目圓瞪:“你讓高律師騙我和陽陽遷戶口,還敢狡辯嗎?”
陸宴池摸了摸鼻尖,頗有些不知如何解釋的窘迫:“打官司,我們沒有勝算。”
“聞述是陽陽的生父,無論從哪方面來講,聞述的勝算都更大一些。”
“我們為什麼要以己之短攻彼之長。”
“事關陽陽的撫養權,我自要多做幾手準備,保證讓你百分百拿到陽陽的撫養權。”
說到這,陸宴池的聲音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至於說遷戶口。”陸宴池垂目注視著江暖的眼睛。
“我只是想讓你和陽陽,跟我在一個戶口本上。”
‘我只是想讓你和陽陽,跟我在一個戶口本上’,江暖聽到這裡,微微的有些醉了,原來這樣一句飽含佔有的話,竟比任何一句情話都要動聽。
比任何一次擁抱,親吻都要讓人熱血澎湃,心跳加速。
“那我和陽陽名下的產業,你又做何解釋?”江暖頗有些不依不饒。
“這真的是陸家的家規。”陸宴池面色看不出一絲說謊的痕跡,甚至還打趣江暖:“畢竟,陸家可沒有離婚的先例,這產業在誰的名下,又有什麼關係。”
“莫非,江老師還有離婚的打算。”陸宴池聲音透著痞壞:“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著惡狠狠的話,陸宴池臉上的笑容,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江暖看的眼眶發熱,任由自己的情感噴薄而出,伸手摟住了陸宴池,把頭輕輕靠在他的胸膛。
耳邊“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讓江暖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你和爺爺都是為了我和陽陽好,我心裡都明白的。”
陸宴池把人緊緊的摟在了懷裡:“你不怪爺爺就好。”
“不會的。”江暖愉悅的聲音從陸宴池懷中傳出,讓陸宴池忍不住笑出聲。
很快,江暖就笑不出來了。
蘇明溪藉口雨太大,奶奶想陽陽了,要把陽陽帶回蘇家住一晚,江暖自然應允。
江暖和陸宴池陪爺爺吃了晚飯,又陪著站在廊下看了會雨,就被爺爺催著趕緊去休息。
江暖答應爺爺住回老宅時,沒有多想,隨陸宴池上了三樓的臥室後,頓時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