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還沒有說什麼。
李墨清大大咧咧的聲音又響起:“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誰眼瞎了才會看上他。”
江暖:【……】
自己還在這裡呢,怎麼能人身攻擊,江暖眼睛連個近視都沒有,怎麼就眼瞎了。
陸宴池也沒有慣著李墨清:“多虧了你眼瞎,我才能逃過一劫,娶了我家暖暖。”
“男人婆,你這輩子還嫁的出去嗎?”
江暖也顧不得計較自己眼瞎不眼瞎的問題了,這倆人還真是不怎麼對付,明目張膽的鬥起嘴來。
她沒想到陸宴池還有這麼毒舌的一面,居然說李墨清是男人婆。
李墨清頭髮雖然剪的很短,但長相偏明豔,衣服也穿的中規中矩。
再怎麼看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人,怎麼與男人婆也沾不上邊吧。
吳雅涵看了看被陸宴池處處維護的江暖,又看了看黯然神傷的兒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不久前就聽說陸宴池攜妻子,兒子參加了蘇家的晚宴,當時還在感慨,謝舒然,福氣好。
兩個兒子都出類拔萃,特別是小兒子陸宴池,更是早早結婚,連孫子都那麼大了。
可她萬萬沒想到,陸宴池五年前娶的,居然是江暖,那個兒子喜歡了很多年的女孩。
吳雅涵覺得自己太陽穴突突的跳,剛剛她居然還誤認為兒子和江暖終於在一起,熱情過了頭,還被陸宴池撞了個正著。
陸宴池表面看著溫潤和善,實則是個黑心狐狸,被他撞見了兒子的心意,日後還不知會如何磨搓兒子。
因此,當陸宴池和江暖告辭離開,吳雅涵不無擔心的問李國安:“陸家那小子不會為難墨白吧。”
李國安瞥了眼兒子。
李墨白表情落寞,直到汽車消失在拐角,才一言不發的轉身上樓。
看著兒子的背影,李國安暗暗嘆了口氣:“不會,宴池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那墨白以後怎麼辦?”吳雅涵不由為兒子擔心。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李國安心裡暗道,若是兒子不甘心,把人搶回來,他還誇兒子一句有魄力。
可看陸宴池那寶貝的程度,顯然是不會給兒子這個機會。
李墨白的這場暗戀,註定要無疾而終了。
李國安看著陸宴池離開的方向,半天才說了句:“墨白與陸家那小子相比,終究是少了份魄力。”
“你不是認識很多名媛,趁這個機會,讓墨白多認識些人也挺好。”李國安只能無奈妥協。
吳雅涵聞言默然。
她是一個開明的母親,不僅希望兒子年輕有為,事業有成,更希望兒子能跟喜歡的姑娘共度一生,希望兒子開心快樂。
她還記得李墨白大一時,偷偷摸摸把女孩的照片,擺放在他的房間,在她無意發現時,還紅著臉問她,照片上的女孩漂不漂亮,以後讓她做自己的兒媳好不好。
李墨白那毫不掩飾的歡喜,從眼角、眉梢都能感受的到,那樣陽光,開朗,意氣風發的兒子又是何時變成如今這樣沉悶的性子呢。
李墨白一路順風順水,唯獨在那個叫江暖的女孩面前,露了怯,失了意。
這便是,思君甚篤,惝然恐有失矣的患得患失吧!
若是李墨白能勇敢一點,自信一點,在剛認識江暖時就把人拿下,江家的那些事,自然由李家替她擺平。
如今,那裡還會有他陸宴池什麼事。
自古以來,“情”之一字最難平,也最傷人心。
吳雅涵只能無奈感嘆一聲。
奈何情深緣淺。
而開車離開的陸宴池和江暖卻在討論李墨清。
陸宴池的聲音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