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人靜,江暖已經沉沉睡去,陸宴池看著時間,悄無聲息下了床,走出了臥室。
整個老宅沒有一絲光亮,籠罩在一團漆黑之中。
一樓大廳,陸宴池坐在沙發上,與昏暗的夜色融為一體。
黎明前的黑暗時分,有黑影悄無聲息的翻了進來。
“閣下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貴幹?”
黑影剛踏入大廳,被陸宴池的聲音驚的停住了腳步。
剎那間,燈光大亮,黑影在陸宴池和燈光的注視下無所遁形。
陸宴池看向來人。
一張略顯稚嫩,平平無奇的面孔,陸宴池確認之前沒有見過,但他卻從來人眼中,看到了仇視與狠厲。
陸宴池聲音平穩:“你白天主導了那場鬧劇,眼下又出現在這裡,是為尋仇而來。”
“既是為尋仇,以你的本事,無聲無息的致我於死地,豈不是更容易一些。”
陸宴池語氣中透著不解:“你把事情搞的如此複雜,不知又是為何?”
來人冷“哼”一聲,語氣很是狂妄:“讓你悄無聲息的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當年就是因為你,讓我姐姐家破人亡,讓我們多年的心血打了水漂。”
“我們活的不人不鬼,你這個始作俑者卻事業有成,嬌妻在懷。”
“我不送你點特殊的禮物,怎麼對得起上天給我們安排的相遇。”
說到這,那人聲音陰沉了幾分:“我不僅要讓你去死,還要讓你身敗名裂,揹負罵名而去死。”
“讓你的骨肉至親,感受一下我們當年的痛苦。”
來人說完,迅速動作,抽出腰間的匕首,直直向陸宴池刺去。
陸宴池不等那人近身,迅速躲開攻擊,抬腳踢向那人胸膛,一腳把人踢飛出去,四仰八叉著重重摔在地板之上。
隱在暗處的倆人,這才現身,走上前制住地上的人。
周楷這才從外面走了進來:“還以為你這些年只顧著賺錢呢,沒想到身手還是不減當年。”
陸宴池沒理會周楷的調侃,反問道:“外面都解決了?”
“都是些小嘍嘍,都不用我出手。”
周楷走到被人制住的那人面前,看著那人稚嫩的面孔,也是略顯詫異。
“這小子成年了嗎?就敢出來惹事。”
陸宴池不置可否:“他成不成年,不是我該擔心的事。”
“不過你昨天說的事,或許可以轉換一下思路,從這小子身上下手,應該能查出那人身份。”
“那樣的影片,既然能落在這小子手上,想來這小子與他的姐姐,與當年的毒販關係不淺。”
“你們現在追查的那個毒梟頭目,或許可以適當放寬性別。”
周楷聞言陷入沉思。
被綁起來的小子,聽到陸宴池的言論,暴怒出聲:“陸宴池你不得好死,我們就算是做了孤魂野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的妻子,你的家人,都將被詛咒……”。
“…唔…唔…”
周楷手一揮,咒罵之人被人堵上嘴巴,帶了出去。
周楷上前拍了拍陸宴池的肩膀:“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沒想到卻又一次把你捲了進來。”
“他們本就是衝我而來,你說這話就太沒意思了。”
陸宴池涼涼的看了周楷一眼。
“得嘞,是我說錯了話”,周楷爽朗一笑。
“不過看到你能平靜的面對當年之事,作為朋友,我衷心的為你感到高興。”
“文皓和王晨他們能得到你的庇護,我也能安心了。”
陸宴池垂下了眼瞼:“總歸是我對不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