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事,為什麼姥姥要讓她去殯儀館。
江暖打了一路,到殯儀館門口時還抱有一絲僥倖,爸爸,媽媽或許是太忙了,沒有及時聽到她的電話。
可她被姥姥拉進殯儀館,看到的卻是三張遺像,不僅有爸爸,媽媽的,居然還有姐姐的。
她們都一臉慈愛的看著自己,卻再不會和她說一句話,再不會給她撐起一個家。
江暖跪在遺像前,失聲痛哭。
那幾日江暖過的渾渾噩噩,如行屍走肉,直到姥姥把襁褓中的孩子,遞到江暖手上,江暖才徹底驚醒。
江暖看了看經受不住打擊,而老態龍鍾的姥姥,又看了看襁褓中睡的香甜的孩子,暗暗挺直了脊背。
她現在是家中唯一的成年人,要振作起來,承擔起照顧姥姥和外甥的重任。
當時的心境,時至今日,江暖還記憶猶新。
陸宴池看著江暖無聲落淚,什麼都沒有說,把車開回了悅瓏灣。
回到家,陸宴池讓江暖睡一會,江暖搖了搖頭,伸手拉住了要給她倒水的陸宴池。
“當年姥姥感到時日不多,才想著把我和陽陽託付給陸爺爺。”
“我是為了讓姥姥走的安心,才答應和你領證。”
江暖的聲音透著執拗,堅韌:“你呢,你又是為什麼,答應和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結婚領證。”
陸宴池轉身盯著江暖的眼睛:“我若說是因為見到照片上的女孩,見色起意。”
“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十分膚淺之人。”
江暖明知他在說笑,可還是忍不住翹起了嘴角:“我才不信。”
“不信什麼?”
“是不信我是個膚淺之人,還是不信我對你一見鍾情,再見傾心。”
江暖羞紅了臉,半天沒有說出反駁的話。
陸宴池把江暖摟在懷裡,像哄孩子一樣拍著她的脊背:“既然我們能結為夫妻,自然是因為有緣。”
“之前是因我之故,讓我們白白錯過這麼多年,以後我會加倍償還。”
“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嗯。好好過日子。”江暖把頭埋在陸宴池胸前,閉上了眼。
不管陸宴池之前是因為什麼,和自己領的結婚證 ,現在倆人既然相互有意,她又何必執著,非要問個清楚明白。
就像他剛剛說的,倆人能結為夫妻,那便是有緣。
江暖願意為這份緣分負責,也願意敞開心扉,接受陸宴池。
“剛剛我把姐姐的日記本,還給了聞先生。”江暖語氣仍有幾分低落:“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做很殘忍。”
陸宴池:“不會。”
“他種下的因,如今他就要承擔這份果。”
“他會想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