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麼大沈少爺都沒有和爸媽出門旅遊過幾次,也沒有被父母好好的愛過,爺爺雖然愛他,卻一味的縱容和寵溺,也未必是最好的愛。
所以其實他根本不懂得什麼叫愛,也不懂得如何去愛別人。
這麼一想,向茄覺得,看在他這麼可憐的份上,不管他做什麼,她都能勉強原諒他吧。
到了家,向茄在門口換鞋,看到蕭嵐脫下的高跟鞋在外面,隨手幫她放進鞋櫃裡。
走進客廳,果然看見蕭嵐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
蕭嵐也看到了向茄,朝她點了點頭,繼續打電話了。
向茄揹著書包上樓。
路過沈意暉房間,聽到裡面傳來音樂聲和激烈的打鬥聲,估計是在玩遊戲。
她想起要交給他的那封情書,停下步子,敲了敲門。
裡面沒有任何反應,音樂聲和打鬥聲不斷,還有沈意暉和對面連麥說話的聲音,像是沉浸其中完全沒聽到動靜。
向茄又敲了兩下,這次聲音比剛才響。
沈意暉這才懶洋洋的問:“誰啊?”
“有東西要給你。”隔著門,向茄平靜說道。
“草!”少年低罵了一句,依舊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語氣很不耐煩,“什麼東西,你放外面不就行了。”
“也行。”向茄淡淡的說道,“我放在門口鞋櫃上,要是等會兒阿姨看到了問起來是什麼,我可管不著了。”
裡面似乎猶疑了一下,“等等。”沈意暉關了音樂,滑開椅子站起來,懶散走出來開門。
少年站在一人寬的門縫之間,一手插著口袋,懶洋洋地低垂著眼看著向茄遞過來的粉色信封,皺著眉:“這什麼東西?”
“不知道,有人託我交給你的。”向茄說完就要走了。
“你等一下。”沈意暉手從口袋裡抽出來,撕開信封,“在這兒等著,我看看是什麼東西,萬一裡面是炸彈怎麼辦,要死我也得拖上你。”
“……”
向茄翻了個白眼,這人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卻還是站住了腳,想看看沈意暉看到這是一封情書會有什麼反應。
沈意暉展開信紙,粗略掃過,眉峰一揚,屈指往紙上彈了彈,得意笑道:“爺的魅力難以抵擋啊。”
瞧著沈意暉自我感覺良好的樣子,向茄差點隔夜飯都吐出來,聽著他在那裡自言自語的念著署名的最後那行字:“高一開學那天我送梔子花的那個女孩?我送誰梔子花了?”
向茄聽出了一點端倪,“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沒想到沈意暉還挺激動的:“我什麼人?你別潑髒水!”
向茄悠悠道:“飯可以亂吃,花不能亂送,你這樣人家小姑娘誤會了怎麼辦?”
頓了頓,她接著說:“你知道梔子花的花語是什麼嗎?”
沈意暉隨口接道:“什麼?”
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向茄嘆了口氣,嗓音微低:“梔子花冬孕夏開,生長期漫長,從寒冬到酷暑,代表著堅持和守候,梔子花的花語,是永恆的愛,一生守候。”
沈意暉嘴唇抖了抖,不可置信望著向茄,然後笑了:“你別給我搞這套,鬼信這種,我他媽哪記得兩三年前發生的事了。”
看著沈意暉這樣,向茄不自覺聯想到了自己的感情經歷,是不是男生都是這樣的?
可能駱加禮對她的那些好,也和沈意暉一樣,根本都是無心之舉,可女孩子偏偏就是放在了心上,記掛很久很久。
誤以為,那是他對自己與眾不同。
忍不住心疼起了那個叫小芩的女孩。
見向茄沒說話,沈意暉不耐煩道:“以後老子的事情你少管,你回去告訴她,爺心裡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