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我心靈醜陋？”
向茄不太想跟他繼續扯這個話題，抬腳離開。
沈意暉氣笑了, 指著自己的鼻子，跟上她：“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聽到這種話。”
“現在知道了, 也不晚。”向茄毫無人情味地說道。
“……”
沈少爺又被一噎，感覺自己像一朵枯萎的花朵。
向茄朝樓下走的腳步一頓, 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她現在和沈意暉的處境差不多。
雖然她並不想承認，可這是事實。
想到這裡, 向茄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沈意暉，“你上次被小瞳拒絕, 我可看到了。”
沈意暉以為她又要設什麼圈套讓他鑽了，或者是言語打擊他, 反正看向茄的表情也知道一準沒好事。
基於本能的，警惕地看著向茄：“想嘲笑我的話, 我告訴你沒門。”
向茄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怎麼會嘲笑你呢, 我是這種人嗎？”
沈意暉看著她, 像是在判斷她話裡的真實性。
向茄繼續道：“說起來我和你一樣。”
這是有意跟他套近乎, 沈意暉不為所動，皺著眉頭，“我跟你可不一樣。”
這話刺刺的，向茄也沒生氣, 換上了低落的語氣，還帶著點兒小委屈地嘆了口氣：“我也被拒絕了。”
沈意暉想起來那天的事，向茄跑出來的時候是哭著的，像是終於抓住了可以嘲笑的把柄，心情頓時舒暢起來，“哈哈哈哈哈。”
由於他的笑聲聽起來一點也沒有異常起伏的情緒波動，臉上也沒有任何高興的表情，像是張著嘴巴發出哈哈哈的音節。
“……”
向茄抬著頭看著沈意暉，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沈意暉笑聲收得很快，眉毛皺得更快：“你看不起我？”
“沒有。”向茄無比真誠。
很快，她又接著說道：“你的禮物被拒收了，但我沒有。”
反正沈意暉說她的暗戀物件是桃子，向茄也懶得糾正，隨口這麼一說。
果然，沈意暉不說話了，剛剛心裡還有那麼點兒得意，這會兒完全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也別太難過，”向茄安慰他，“我們現在實際上處境是一樣的。”
面對沈意暉困惑的表情，她不緊不慢解釋道：“你被拒絕了，我也被拒絕了，因為我第一次追人，沒有經驗，就想問問你的看法，你下一步準備怎麼做？”
說起這個，沈意暉也是很懊喪，他追小瞳都大半年了，還是沒什麼進展，但看到向茄跟他虛心請教的樣子，心情很奇妙的變好了。
沈少爺昂高下巴，故作瀟灑：“追了半天都追不到，不追了。”
向茄若有所思：“你追這麼久都沒追上，說明一個問題。”
“什麼？”沈意暉問。
“這還不簡單，說明你沒啥吸引力。”
沈意暉彷彿遭受了一百點歧視和侮辱。
他高聲說道，“以本少爺的顏值和魅力，喜歡我的人從街頭排到巷尾，我還瞧不上呢。”
“真的嗎？”向茄懶洋洋的，“我怎麼這麼不相信呢？”
“……”
隔了兩秒，沈意暉臉都漲紅了，一字一頓強調，“這是真的！”
*
週一滿課。
第二節 課下，向茄正和楊茉包小靜說笑著，手機在課桌洞裡震動，她隨手一掏，掃了眼來電顯示，是蔣女士。
並沒有太驚訝，接起。
坐在旁邊的楊茉明顯感覺向茄周身氣壓下降。
聽著電話那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