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會兒,向茄看見駱加禮側了側頭,似乎說了一句什麼,她走到他旁邊,仰起細白的脖子,看著他問:“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駱加禮緩下腳步,側過臉,“週六沒回家?”
向茄有個習慣,和人對話時,都會認真看著對方,也是因為從小聽力不好,只有這樣才能感受得到對方在說什麼。
便給人一種很真摯的感覺。
駱加禮很喜歡和她說話,很舒服,也很尊重人,而不像有些人那樣,說話的時候目光亂飄,她會那樣定定的牢牢的注視著他,似乎眼裡只有他一個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很容易就能在對話過程中感受出來彼此的情緒。
駱加禮發現,在他問完這句話之後,向茄視線很明顯地躲閃了一下,輕輕說道:“嗯,這禮拜沒回。”
也不知道怎麼,對小姑娘的事竟產生了幾分好奇,想要了解,但又擔心她覺得唐突。
駱加禮想了想,問道:“這邊是你的親戚?”
向茄朝他笑了笑,“對啊。”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問道:“你感冒好些了嗎?”
駱加禮點了點頭。
向茄認真打量了一眼駱加禮,打從剛才第一眼看到他起便覺得今天的他和往日格外不同,這才慢慢回過味來,這不同是來自於穿著上面。
他平常都喜歡穿比較休閒寬大的衣服,風格潮流時尚,但今天卻穿了件襯衫,還戴了一副細邊金屬框架眼鏡,禁慾儒雅中透著一股雅痞,風格也變得商務人士的模樣,雖然還是好看,但這完全兩種不同的風格的任意切換,向茄實在佩服。
“駱叔叔,”她不禁問道,“你眼睛近視了嗎?”
聽聞,駱加禮側過頭來看她,眼底裹挾了幾分狡黠的笑意,繼而裝模作樣地微微垂下頭嘆息了一聲,略帶可憐的語氣說道:“你駱叔叔小時候不愛護眼睛,近視五百多度了。”
“五百多度,這麼高啊?”向茄感到不可思議。
一點都沒看出來。她將信將疑的問:“那怎麼不見你平時戴眼鏡啊?”
“平時啊,”駱加禮半真半假地哄著她玩兒,“刺青是精細活兒,戴著眼鏡那可沒準頭了,時間久了,眼神就練出來了,不戴眼鏡也能看清七七八八。”
還有這樣的事?
向茄一點都沒懷疑,同情的說:“那真可憐。”
駱加禮心裡憋著笑,面上假裝無奈的說:“一切為了養家餬口。”
頓了頓,他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你剛才那話是在同情我嗎?”
向茄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學著他的語氣:“是啊,難道您沒聽出來嗎,駱叔叔?”
駱加禮氣笑,舔了圈後槽牙,心想這小壞蛋,人賊精賊精,看樣子沒上套。
見駱加禮沒說話,但看他這表情大概是氣到無言了,心裡有些暗爽,仰著腦袋,一臉認真看著他,無辜又勾人地眨了眨一雙純淨的小鹿眼,故意說:“你是不是生氣了,駱叔叔?”
駱加禮終於忍不住,低沉悶笑了兩聲,很快,他收斂起了笑,耷拉下嘴角,看著她,委屈的說道:“是啊,我生氣了,有你這麼對一個病人的嗎,也不知道哄哄我?”
說著,有氣無力地咳嗽了幾聲,樣子看起來很慘。
向茄心裡頓時湧上來了一股愧疚感,想起來李陌之前說的話,生了病的駱加禮彷彿一個大公主,脆弱的不行。
她反省檢討了自己的行為,嘆了口氣,很真誠的說道:“我錯了,再怎麼樣也不能這麼調侃一個生病的人,我差點忘記駱叔叔是大公主了。”
駱加禮十分懷疑她真誠的語氣都是演出來的,又被氣的扭過頭去咳嗽了幾聲,向茄緊忙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駱叔叔,您千萬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