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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溫禮打這通電話原本也是好意,出發點純粹是擔心容凡,可聽在秦姿凝耳朵裡,多少就有點酸葡萄的心理。
畢竟有一個外人比她這個母親跟容凡更親近,在她的認知裡,這種情況能發生,一定程度上也說明了她的失職。
秦姿凝在聽筒那頭的語氣沉了下去,全然不似當初求傅溫禮幫忙時那般好聲好氣:“阿禮,容凡是我兒子,你現在跟我說這麼多是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會苛待他嗎?”
傅溫禮舉著手機微微眯起了眼,雖然這話讓人聽著心裡不舒服,但他也沒必要去跟一個女人計較這些,故而沉默了片刻,沉聲吐出兩個字:“沒有。”
“我知道了,我會安排人去接他的。”
秦姿凝沒跟他在這件事上多做討論,匆匆應了一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高鐵到達平城後,容凡根據秦姿凝給的電話順利聯絡上了接他的司機。
這是他五年以來 “委屈不能白受”
臨近春節,秦姿凝手邊要料理的事務有一堆,連著兩天都是早出晚歸忙著給家裡採買年貨,根本顧不上容凡。
自從上次在餐桌上和周琪鬧了點不愉快,他現在採取的措施就是非必要絕不踏出房門。
倒不是真怕那小妮子,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現在就想順順利利把這些日子捱過去,最後大家好聚好散皆大歡喜,誰也不礙誰的事。
容凡心裡其實也曾好奇過周家姐弟不待見自己的原因,自己跟他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誰也犯不上對一個一年打不了幾次交道的陌生人展現出這麼大的敵意。
但能看出來的是,秦姿凝在這個家裡過的日子,也沒她在外人面前形容的那般光鮮亮麗。
她在平城住著這麼大一所房子,家裡卻連個傭人保姆的影子都沒瞧見。老公常年忙著在外做生意,一年到頭回來的日子本就屈指可數,她一個做後媽的,周琪和周震犯錯了也是打不得罵不得,經念累月下來,這姐弟倆能養成現在這般跋扈的性格,其實一點也不奇怪。
但路都是自己選的,秦姿凝既然樂意,容凡作為一個早就被她“放棄掉”的孩子,雖然對她現下的處境心中所有感嘆,但也沒有賤到那種地步,非要上趕著去心疼她什麼。
容凡來了兩天,秦姿凝紮紮實實忙了兩天,直到第三天下午的時候,才停下手頭那些雜事,炒了一桌子熱菜把所有人都聚到了一起,算是給容凡正式接了個風。
年底這段時間除了三產以外,各行各業都進入了淡季。秦姿凝的老公在家裡休息的時候雖然不幹什麼活,有點甩手掌櫃那架勢,但對上容凡倒是一直挺客氣上心的。
對方這兩天時不時會問問容凡缺什麼短什麼、來平城有沒有想逛的景點,現在上了餐桌,還會給主動給他夾菜,關心一下他平日裡的飲食習慣之類的。
對方沾了口水的筷子就這麼伸到了自己的碗裡,容凡看見後雖然會覺得有些噁心,但應有的禮貌客氣他倒是一樣沒落下,還是微微點頭跟人說了聲謝謝。
對方看容凡是個懂事的孩子,臉上立馬浮現了笑顏,原本也就是趁著吃飯的時候閒聊幾句,結果扯著扯著,話題突然就轉了一個方向。
“那個,凡凡啊。”對方說著,又往容凡的碗裡給他夾了一片臘肉,緩緩道:“我和你媽媽之前商量了一下,你現在年齡也不小了,一直寄住在別人家裡也不是長久之計。這樣,咱們家這邊給你騰出間房,你搬回來。一來跟自己母親在一起她肯定能把你照顧地更周到,二來你和小震小琪都是同齡人,大家有共同話題,能玩到一起也不會覺得無聊。”
他說完歪著頭開始打量容凡,臉上掛著慈眉善目的笑:“你覺得叔叔這個提議怎麼樣啊?”
其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