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卻連退縮的想法都沒有。
他朝她伸手, “過來。”
她看著他, 問:“你不疼嗎?”
他搖頭,“你過來。”
她問,“我如果不過去,會怎樣?”
他眉頭皺起。
沉默半晌,說, “或許會死。”
她直勾勾地盯著他, “那我過去呢?”
他說,“你也會死。”
她覺得荒唐。
轉身想逃。
卻被他抓住,禁錮在懷裡。
他的呼吸在耳邊,帶著血腥味。
她終於慌了, “你到底要什麼?”
他把她轉過身,極近的距離,再刺眼的光都無法阻止她看清他的臉。
四目相對的瞬間。
她是血流不止的玫瑰。
鬧鐘聲把她叫醒。
陸相思睜開眼,天花板的燈光驟然亮起,她被強光刺的, 眼裡濺出眼淚。
她看到了。
那個人。
是梁裕白。
他牢牢地禁錮著她, 她的身上也沾滿了血漬。
他卻笑著。
嗓音曖昧地說,“我要的,從來都是你。”
血跡斑駁的臉上,笑意陰森猙獰。
她從床上坐起。
久久不能回神。
以至於, 連江夢叫她她都沒聽到。
“陸相思,你還不起床嗎?”江夢扯著她的被子。
她終於醒了過來,“起了。”
快速地洗漱好,拿過書包,和房悅一同去教室。
清晨空氣裡有霧。
房悅有些不耐,“你以後起早點。”
陸相思吸了吸鼻子,“好。”
房悅:“晚上也早點睡。”
陸相思:“昨晚回來的晚。”
房悅很不痛快,“昨晚我都睡了,你才回來。”
她的語氣很衝,但確實是陸相思有錯在先,她又道歉,“昨晚我吵到你休息了嗎?不好意思,我以後會早點回來的。”
房悅輕哼著:“嗯。”
到了教室。
她們找到位置坐下。
沒多久,老師也進了教室。
課間休息時,坐她們前排的人轉了過來。
凌凡:“房悅,中午學生會開會,你別忘了。”
房悅:“我沒忘。”
凌凡:“聽說學生會會長也會過來。”
房悅頓了下,“好像是的。”
“他超帥的,你覺得呢?”
“……還行吧。”
“算了,你就只知道學習,”凌凡轉過來問陸相思,“相思,你覺得我們學校的學生會會長長得怎麼樣,是不是超帥?”
陸相思回憶了下,“是挺帥的。”
凌凡感嘆,“你說怎麼會有人學習又好,能力又好,長得又帥呢?”
她想到了梁裕白。
祁妄在他面前,也顯得寡然無味了。
凌凡還在說,“我聽說,學生會一半的女生都是因為他,才加的學生會。”
上課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最後一句話是,“幸好他沒有女朋友,要不然大家哪兒會去學生會。”
陸相思愣了下。
思緒由那個毫無邏輯的夢,轉移到了另一件事上。
她似乎快忘了那些將她吞沒的仰望目光。
她也不過是卑微的塵。
只是有幸得他照耀。
她好不容易抓住的瞬間。
怎麼可能輕易放手。
下課後,她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