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
車子一個急剎。
猝不及防地,陸相思身子往前傾,安全帶勒的她胸腔都疼。
陸宴遲:“下車。”
她懵了:“爸?”
這就要斷絕父女關係了嗎?
陸宴遲指了指前面:“到餐廳了。”
陸相思鬆了口氣。
下車後,陸宴遲找車位停車。
她和梁裕白拿了個號在外面等位。
天氣太冷,她總想往他懷裡鑽,又怕陸宴遲突然回來。
見她瑟瑟發抖的樣子,梁裕白把外套脫給她。
陸相思推他:“待會我爸就回來了。”
梁裕白不容置喙:“穿上。”
“不行的。”
“萬一你感冒了,我怎麼辦?”
她不理解這二者的關係。
梁裕白冷著臉,“半個月已經是極限。”
是指,她這半個月生病,導致他們沒有見面。
在她走神的時候,梁裕白已經把衣服套在她身上。
穿好後,他低頭,看到她鞋帶散了。
於是又彎下身,動作自然地給她綁鞋帶。
陸宴遲停好車回來,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風呼嘯而過,溼冷的天氣裡。
他手上拿著一件羽絨外套,是怕陸相思冷,特意拿下來的。
可現在,那件外套卻是多餘。
因為他看到。
他最疼愛的女兒被另一個男人照顧得很好。
她身上穿著那個男人的衣服。
她對著他笑。
又想起。
她已經有很多年沒來聽過他的課。
今天是多年來的第一次。
卻是和別的男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