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姐倆一年能給我造進去十來萬。
“到了十中學習也啥也不是,一年一個電瓶車,一年一個電瓶車,五六千塊。
“成天的,上學放學,跟一群溜子騎個破逼電瓶車橫晃。
“整的他媽的老快了,還整他媽什麼‘蛇行’,就是來回的畫彎騎著走,有一回他媽的給人家一個遛彎的老太太的給頂上了,肋頭給頂折三根。
“操它媽的,賠了人家十多萬馬勒戈壁的,好懸給給頂死……
“這小的不省心吧,丫頭也不省心。
“雖然上了一中吧,學習也就那麼回事兒。可能嘚瑟了。
“穿那鞋,好幾千一雙,他媽的……
“完了還要紋身,得回放假回來,她媽看見了,剛開個頭。
“那是我第一回揍她,這頓大耳雷子讓我削的,打完了還鬧好幾個月情緒……
“還他媽一整就同學過生日,夜不歸宿,我是後來才知道的,她媽都不敢告訴我,這孩子,我估計是他媽完犢子了……
“哎,林子你說,現在孩子咋這樣呢,現在條件這麼好,孩子卻他媽不學好,馬勒戈壁的……
“我這一天,愁死了都……”
我本來下意識想勸說他幾句,但是他並沒有諮詢我意見的意思。
於是我道:“嗐,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人人有本難唱的曲,孩子大了懂事兒就好了……”
奚文慶拿起酒瓶子幹掉半瓶,再次嘆了口氣:“嗐,我看吶,這批孩子,是徹底完犢子的一代啊,黃皮子生大眼賊兒,一輩兒不如一輩兒了,我都不知道將來她們指著什麼活,能特麼養活一家人嘛……”
我笑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也不用想那麼多。誰知道往後啥形式啊,哦對了哥,你家那倆孩子今年該畢業了,升學宴啥時候請啊?”
奚文慶道:“下個月十五號!”
我點頭:“行哥,我保證準時到!”
奚文慶笑:“他媽的,現在這,畢業了就升學宴,大學生比兔子都多,讓你見笑了……”
我笑道:“哪裡話哥……”
我和奚文慶說話嘮嗑的檔口,包間的門敲了幾下……
我和奚文慶都以為是服務員。
於是奚文慶道:“進來進來,還敲啥門……”
包間的門被推開了……
我和奚文慶都是一愣……
開門進來的,不是別人,是劉河……
劉河開門進來,見到有我,也是一愣。
一時之間,竟然愣在了原地,連招呼都忘了打了……
奚文慶倒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刻收斂他頹喪的情緒,拿出包工頭的氣勢,拿著酒瓶子往桌子上哐的一聲一墩:“劉河你他媽咋油鹽不進吶你?
“我不是他媽的跟你說了嘛?
“上邊的錢沒下來呢,等兩天兒,等兩天兒。
“我是能黃你錢還是咋的?
“這咋還他媽沒完了你?
“就那倆逼錢兒你至於嘛你?
“咋的,等兩天兒你能死啊?”
問題不是問題!
處理問題的態度才是問題!
我本能的想制止奚文慶,讓他別用如此惡劣的態度對待劉河。
但是隨即轉念一想,這是他幾十年積攢下來的為人處世的方法和習慣。
我說了,他也未必聽。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實在是不想無緣無故的,摻和到他們之間的破事兒中去。
這逼事兒,一個摻和不好,對我沒有絲毫好處不說,一個弄不好,還要鬧個兩頭落埋怨,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我何苦來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