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推了推眼鏡看了一會兒道,沒什麼大事兒,應該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蹬被子著了涼了。
今兒晚上你別睡床了,回鄉下,讓你媽把炕燒熱乎點,睡一覺,把身體裡頭這點寒氣逼出來,估計也就差不多了……
藥基本不用吃,你要是實在覺得不妥,那我就給你開點板藍根銀翹片什麼的,心裡作用往往也有很大的作用,可以令病情出現轉折也說不定……
我點頭:“那你就開點吧姜大夫。”
姜泥唰唰唰的寫著藥單子,然後遞給我,推了推眼鏡:“特別是這春天的時候,春寒料峭,你呢,往後能睡火炕,儘量睡火炕。
“床這個東西,少睡為妙,特別是那個電褥子,能不用盡量別用,儘量睡咱們農村的火炕,特別是對咱北方人來說,可治百病。”
我接過藥單子:“謝啦姜大夫!”
姜泥又推了推眼鏡看著我:“那個……”
說完這兩字兒,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愣是把後面的話,憋了回去。
我笑道:“姜大夫,有啥話,你儘管直說就是,沒什麼忌諱的。”
姜泥笑了笑:“也不知道這事兒跟你說,妥當不妥當?”
我道:“說說看,說說,又沒什麼?”
姜泥聞言笑笑,點點頭:“我記得,頭兩年我爹六十大壽的時候,咱們是一桌吃過飯的是吧高林?”
我點頭:“對啊,你酒量真猛啊,幹倒了一桌子的老爺們,我還記得呢。”
姜泥尷尬的笑笑:“不是跟你說這個,我是說,當時,你和李偉東他們一桌,那一桌,好像都是你的同學,對吧?”
我點頭:“對呀,怎麼了姜大夫,有什麼問題嘛?”
姜泥笑笑:“問題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就是,我想問你,你跟你的這些同學們,還聯絡嘛?”
我點頭:“聯絡啊,都挺親密的,我們都有同學群,家裡有個大事小情的,都聯絡的……”
姜泥再次點頭:“你這樣說的話,那這事兒我就能說了……”
我道:“到底怎麼了姜大夫?”
姜泥再次推了推她的眼鏡,一臉正色的看著我:“高林,你的那個同學李偉東,他媳婦兒張翠蓮,今兒早晨是從咱們的衛生所的車拉走的,院長親自跟車,拉到桃南搶救去了……”
我聞言腦袋轟的一聲:“姜大夫,那張翠蓮,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