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昭平趕緊接住,一邊說著並一邊記著,將與上官柔會酒席,到他與王新陽到衙門裡作偽證以及後被王新陽追殺一五一十又說又寫了下來。
等他顫顫巍巍的寫完,才發現前面那白衣身影已經有些歪了,她臉色越來越白,嘴裡不斷咳嗽起來,鮮血不斷從她的嘴角溢位。
於昭平這時理智回了七七八八,又加上四周水霧逐漸變淡,眯起眼睛細細檢視,發現被騙了,心中窩火,伸手就要拿那認罪書就要吃了它。
但手還沒到跟前,一根散發著寒光的環首大刀嗖的一聲插在面前。
一個身影從那漸漸變淡的水霧中,攔腰抱起上官柔,那身影厲聲說道:“再敢動,你就要死!”
於昭平大駭,連忙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任明曦撿起那認罪書。
明曦抱起上官柔,給她餵了祛寒的藥物。
這時周圍水霧也散去,嚴香櫞和小鑫也圍了上來。
嚴香櫞不屑的看了於昭平一眼:“慫貨,要不是你還有大用,我真想用槍挑了你!”
隨後一抬手小鑫拿上張紙,是小鑫根據於昭平所言的寫的認罪書,兩份一比對,絲毫不差。
嚴香櫞把兩份認罪書放在他面前:“快點,按手印!”
於昭平看了看周圍:“這位小姐,沒有印泥呀?”
嚴香櫞冷笑一聲道:“沒有印泥,好辦。”
她拔起明曦那把大刀,在他的掌心猛的一劃,頓時血流如注。
於昭平疼的眼淚再次飛了出來。
嚴香櫞讓小鑫拿著茶杯,接了一些鮮血,強拿著於昭平的大拇指連摁了指印。
於昭平哭道:“我什麼都說了,能放過我了嗎?”
嚴香櫞道:“放過你,我還沒打你呢!”說著捲起袖子就要打他。
上官柔這時說話了:“嚴小姐,不要打,我只求他能親口說出這實情,其他的我不想為難他……放他走吧。”
明曦道:“上官小姐,你受寒氣折磨,又剛恢復意識,尚且還迷糊,此時下決定是不是過於草率。”
但沒有回話,上官柔此時已經昏了過去。
於是明曦對嚴香櫞說道:“嚴小姐,上官小姐此刻已經昏了過去,如今你是最大,請你做決定吧!”
嚴香櫞說道:“既然上官柔說放了他,那就……”
明曦道:“嚴小姐,傷重之人說話都費勁,就算說話也是雲裡霧裡,但你是清醒的,請慎重考慮……”
嚴香櫞懵了,這怎麼回事,不是上官柔說放嗎?
小鑫趕緊湊到嚴香櫞耳朵邊:“小姐,明曦的意思是別放他……”
嚴香櫞恍然大悟:“啊……對,把於昭平重新關起來。”
於昭平一聽就急了:“上官柔說放我呀!?你們怎麼能反悔,違抗上官柔的意思……”
但毫無意義,被旁邊侍從拉入柴房並鎖了起來。
天色將明,折騰了大半宿,眾人紛紛回去休息。
明曦等人也回了房間。
這一歇就到了中午,上官柔從榻上甦醒過來。
“我這是……”上官柔起身環顧四周。
四周靜悄悄的,侍從剛上的餐還在冒著熱氣,房間裡一個人也沒有。
於是她準備下床,這才發現自己那身白裙不知被誰給脫了,赤條條的,什麼也沒穿。
靠牆的那邊又開始蠕動起來,被子邊緣上露出不少頭髮絲。
她連忙掀開被子,原來是嚴香櫞,同樣脫的赤條條的,還在睡的香。
她無奈的笑了一聲,輕手輕腳的給她蓋好被子。自己則從床頭翻出衣服穿上,接著慢慢下床
穿上鞋襪,剛剛站定,但卻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