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月搖搖頭,她只顧著盯著給顏臻開方子的老大夫,把楚卿給忘了。
“姑娘,可是出了什麼事?如果你想知道她的下落,我這就出去打探。”
沈念慈拉著臨月,“不用了,也許很快我就知道了。”
主僕倆人回頭處理府裡來了小偷這事,打算等這件事查清楚,就能去顏臻跟前邀功。
顏臻帶著方子敘出門,坐了馬車直奔千香樓。
快到千香樓的時候,顏臻的馬車被人攔住。
“怎麼回事?”他坐在裡面問方子敘。
在整個西京城敢攔他馬車的人沒有幾個。
“相爺,是敬總管來了。”方子敘停下車,朝裡面說道。
顏臻知道自己這次躲不過去了,這才掀了簾子下車。
“敬公公大駕光臨,這是為了什麼來的?”
敬豐也不廢話,下了馬車鑽進顏臻的馬車裡,“相爺這次打算去千香樓吧,剛好我也打算去,我們兩個順路。”
“子敘,繼續走。”顏臻讓方子敘繼續趕路。
馬車裡氣氛劍拔弩張。
敬豐不說話,顏臻也不問他,垂著頭把對方當成陌生人,裝蘑菇。
馬車快到千香樓的時候,他們看到門口圍著很多錦雀衛的人,禁止出入,說是裡面正在查案子。
顏臻看向敬豐,“你的人吧,什麼東西丟了,怎麼把千香樓也給圍起來,連我那個前來學棋的小妾也不放過,她若是傷了分毫,我不會放過那些人。”
事已至此,敬豐裝不下去了。
“顏相,你的小妾只是個青樓女子嗎?”
“要不然呢,她也總不能是個男人。”
他們倆人心照不宣的看著對方的臉,楚卿成了碧玉這事,敬豐比誰都清楚怎麼回事。
顏臻故意和敬豐短兵相接,也是因為想試探敬豐,若他今日非要把楚卿身份洩露,顏臻會冒死殺了他。
只要能護著楚卿,他不介意多殺幾個人。
二人目光交融,誰也不肯退讓分毫。
顏臻雖然只帶了方子敘,但暗中還有不少暗衛,就算敬豐出動錦雀衛,他也不怕。
僵持了好一會,後來還是敬豐先失態,“他是不是男的,等我去大理寺做一趟便知。”
敬豐和顏臻擦肩而過,垂著頭鑽進一輛馬車裡。
千香樓門口的熱鬧散去。
方子敘見顏臻不肯進去,反而在對面的茶樓二樓坐著,慢悠悠品著茶。
顏臻不著急,他卻等不及了。
“相爺,到了門口,怎麼不進去,您在擔心什麼?”方子敘見顏臻盯著窗戶,把它開了一條縫隙,這樣看到對面千香樓二樓。
“門口有錦雀衛守著,我如果強行闖進去,敬豐肯定要上奏,有時候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並不一定需要和當事人面對面,她那麼聰明。肯定知道怎麼給我傳遞訊息的。”
顏臻清楚地記得,早上楚卿出門的時候,特意摸了摸她藏在她荷包裡的竹哨。
那個東西怎麼用,如何分辨聲音傳遞的資訊,他都知道。
哪怕楚卿不能出千香樓,也能用竹哨告訴他一些事。
等到顏臻喝第二杯茶的時候,對面的窗子,也突然開了一條小縫,有竹哨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方子敘驚訝的看過去,聲音可不屬於千香樓的絲竹聲。
顏臻細細聽著。
後來聽到尾音,激動地捏碎茶杯。
他就知道,楚卿肯定能拿到南淮手裡的聖旨。
她正用聲音告訴顏臻,目前很安全,東西的藏地沒被發現,讓他儘快派人進去取走。
“走吧,東西到手了。”顏臻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