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的確很是時候,剛好是蘇遠征虐童案開庭。
作為受害者,蘇辭是需要出庭的,還要做證人。
對方律師是個大腹便便的地中海男,五十多歲了,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
以前蘇辭就見過他,因為他的手總是不老實,在他身上亂摸。
而蘇遠征卻好像看不見似的,甚至還很期待。
所以蘇辭一看到這個叫胡良信的律師就下意識心生牴觸,甚至眼底湧動著一股子恨。
胡良信問他:“你覺得你爸爸虐待了你,具體是指什麼?”
他要讓蘇辭自己來說出一切。
蘇辭心裡是忐忑的,他的目光忍不住投向觀眾席的蘇在在和郝秋白。
兩人同時給他投了一個加油的眼神。
蘇辭深吸一口氣,把當初在警局交代這些年在蘇家的遭遇全都又說了一遍。
在場所有人都深覺氣憤。
胡良信卻當場放了一段影片,正是蘇辭當街暴打郝秋白的畫面。
甚至畫面還做了處理,給他憤怒猙獰的臉做了特寫。
胡良信要闡述的觀點就是,蘇辭非常淘氣,甚至情緒十分不穩定,蘇遠征關他禁閉也只是小小的懲罰,是正常的家長對孩子的教育,不存在虐待行為。
這個影片的確是鐵證。
胡良信語氣也嚴厲了許多:“蘇辭,你從小就不受管教,你爸爸對你也是望女成鳳,希望你不要長歪,相信大多數家長的心情都是一樣的,難道只是因為孩子淘氣,對孩子做出一些懲罰,就要被冠上虐待的帽子,接受法律的制裁?那這樣以後誰還敢生孩子?沒人管教的孩子長大了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所有人看蘇辭的眼神變了。
原來是個過分淘氣的小孩兒。
家長管教嚴厲些還要告家長虐待,真是養了個白眼狼哦。
被告席上的蘇遠征勾唇淡笑,對現在的情況十分滿意。
休庭時,蘇辭不見了。
蘇在在在洗手間裡找到了他。
“阿辭,你怎麼了?”
他們隔著一道門。
蘇辭在裡邊,蘇在在在外邊。
蘇辭語氣低落:“我是不是讓你們很失望?那個律師說的話我一句都反駁不出來。”
蘇在在的手貼著門,不敢用力。
稍稍用力,這道門就得碎成渣渣。
“阿辭,你好像很怕那個律師。”蘇在在留意到了這一點。
蘇辭在裡邊緩緩蹲下,抱著雙腿,說了胡良信對他做過的事情。
“在在,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髒?”
蘇在在蹙眉:“他好壞,我要去懲罰他。”
說完人就走了。
等蘇辭反應過來開門,外邊已經沒人了。
他想著蘇在在剛剛的話,連忙跑出去找郝秋白。
胡良信是出了名的沒良心的律師,只要錢到位,什麼案子他都接,而且一張巧嘴黑的都能給說成白的。
此時他正在走廊的盡頭抽著煙打著電話,炫耀他剛剛在法庭上的豐功偉績。
“放心吧,這案子咱們贏定了。”
話音剛落,一隻手拉住了他,把他直接丟向了另一邊。
這條走廊很長很長。
他就這麼像是坐滑梯似的一路滑到了另一端的盡頭,然後重重地摔在了牆上,直接暈了過去。
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是誰拉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