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裡大炫特炫的金毛。
“二壯?你吃好了嗎?”
她還趕著辦完事回去,吃完,得談談事了。
二壯將頭從狗糧袋抬起,露出一張與美娟一模一樣的臉。
姜十嶼做人時,看動物臉盲,覺得很多狗很多狗貓都長得很像,有時會疑惑它們是怎麼分辨同類的。
但自從她成了狗後,才發現它們更多是靠氣味來分辨彼此的。
美娟身上的氣味聞起來像大紅袍,二壯的氣味聞起來像烏龍。
它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衝姜十嶼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對不起啊,這東西是那些有主人的才吃得起的,我頭一次吃好吃得停不下來。哦,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姜十嶼隨口一編,“我叫喪彪。”
“彪哥你好。”
二壯狗如其名長得壯,憨厚的那種壯,笑起來有點傻,“彪哥,你來這邊找我有什麼事啊?”
“我想見見你們這片區的老大,有事找它幫忙。”
二壯問一嘴,“找我們老大什麼事?”
“幫忙找個東西,找到後有報酬。”
人的報酬是錢,狗的報酬……姜十嶼試探問:“你們老大喜歡什麼?”
“刀疤哥喜歡新鮮生肉。”
陀螺灣片區的老大叫刀疤,是一隻藏獒。
兩個月前來到陀螺灣,打敗了原來的老大,佔領了這裡。
看著眼前形如獅,壯如虎的藏獒,姜十嶼不禁感嘆,這幾年經濟確實下行了,就連藏獒都出來流浪了。
刀疤是隻“鐵包金”藏獒,眼睛上方的兩點黃褐色銅錢斑點遠遠看去彷彿四隻眼睛在審視打量。
它湊近姜十嶼嗅了嗅,漆黑如墨玉般的眼睛隱在黑色的毛髮裡微微閃爍,危攝感撲面而來。
“二壯說你有事找我?”
“是。”
“什麼事?”
“我想和你做筆長久交易。”姜十嶼說:“我在找一種叫毒品的東西,如果你們在你們的領地發現了這個東西,告訴我,我會給予報酬。”
她將手提袋裡剩下的一個豬肉腸咬出來丟到刀疤面前。
“肉腸、狗糧、骨頭、新鮮生肉都可以。”
對於流浪在外翻垃圾桶吃殘根剩菜的野狗來說,這些東西都是那些有主人的上層狗才能吃到的美食。
刀疤在姜十嶼身上聞到了濃烈的人類氣味,知道她是有主之狗。
但有主之狗沒自由,依附於主人,吃什麼用什麼拿什麼,完全取決於主人有什麼。
刀疤對她承諾的“要什麼給什麼”持有懷疑態度。
他需要試探一下合作方的底子和誠意。
“我想要一大碗新鮮的牛肉,今天就要,你能拿出來,我就同意與你做長期交易。”
流浪狗一日三餐吃什麼基本取決於垃圾桶裡有什麼,在垃圾桶找到新鮮生牛肉的機率和祖墳冒青煙的次數劃等號。
偶爾運氣好碰到肉鋪老闆賞肉也就一小塊。
刀疤張口就要一大碗,有點為難狗。
“沒問題。”
姜十嶼卻輕鬆應下。
因為她今天出門是帶了錢的,她問:“這附近有菜市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