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蔣天平靜地問：“你有證據嗎？”
“他那晚出現在現場，這就是證據。”
“可是交易時他不在現場。”
姜十嶼停了幾秒，微微斂眸，“你是在替他脫罪嗎？”
蔣天神色自若，“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事實？”
姜十嶼無聲笑了，嘴角勾起一個不帶溫度的笑容，她微微俯身，雙手撐著檯面一字一句道：“恐怕真正的事實是他突然離場是有人提前告了密。”
蔣天凝重的眉宇驟然多了幾分銳利，“你什麼意思？”
他頓了頓，“你懷疑我？”
姜十嶼沉默不語地盯著他。
蔣天在她眼底看出了答案，起身暴怒拍桌。
“一派胡言！”
劇烈的震動聲傳到外廳辦公區，所有人都停下動作看向辦公室。
世界頓時安靜了一秒。
蔣天看著姜十嶼，面上浮著厚厚一層寒意，“你不要你以為是姜局的女兒就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地和我說話！你要是懷疑我就拿出證據向你爸舉報我，而不是在這裡空口無憑地猜測汙衊一個公職人員。”
他指著姜十嶼，指尖氣得微微顫抖，“去！給我寫八百字檢討書！”
姜十嶼冷冷瞥眼離開。
她寫個鬼檢討書寫，她去找她爸去。
周孟靠在工作桌前抽了口煙掃了眼她的背影，眸光微斂，意味深長。
局長辦公室內。
姜十嶼瘋狂告狀。
“我是在晚21點40分的時候發資訊給蔣天的，然後在21點45分的監控中，小峰低頭檢視了手機，緊接著便匆匆撤離，他一定是提前收到了蔣天的通知，而且這才剛過二十四小時，蔣天就迫不及待地將他給放了。”
姜十嶼對姜巖情緒激動道：“爸，蔣天一定有問題。”
都激動地直接叫爸了。
爸爸姜巖沉默地看著她，片刻後平靜開口問：“這就是你前晚不讓我通知蔣天的原因？你是什麼時候因為什麼懷疑他的？”
真正原因姜十嶼不能具體說，她只能半真半假道：“因為我剛過來時好奇翻看了隊裡以往的案情，發現自2年半以後案情數量直線下滑，這明顯不對勁，還有……”
她停頓了一下，握了握掌心，“我聽說了兩年半前那起一噸herin丟失案，那晚是蔣天負責帶隊的，結果出了那件事，你不覺得有蹊蹺嗎？”
姜巖聞言眉眼閃動了一下，他屈起指節敲了敲桌面，隨後開口道：“事實上，當年那件事，省裡曾派人調查過，我，蔣天以及周孟等所有知情的警員通通都被查了一遍，沒有任何問題。”
“可查不出來不代表一定沒有問題。”姜十嶼堅定，“蔣天一定有問題，不然小峰不可能提前跑路，還將手機給扔了，明擺著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