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讓苟雜和奈奈兩人同時震住,扭頭看向房門。
未等兩人反應過來,房門再次被猛踹。
直到第四下房門被暴力踹開。
當看到房間內,一個身穿浴袍的男人抓著奈奈手腕的那刻,姜十嶼焦急的神色瞬間陰沉,
在苟雜震驚蒙圈的眼神中她大步走來,舉起拳頭對著他那張油膩的大臉就是重重的一拳。
苟雜被打倒在地,眼冒金星。
“你他……”
他剛要爬起回擊,心窩被姜十嶼踹了一腳,重新趴回地上,跟條肥蛆般蠕動哀嚎。
姜十嶼看得心理不適,抬腳正欲再教訓對方,樓下的前臺帶著兩個人趕了過來,制止了她。
苟雜捂著心口從地上爬起打量了眼姜十嶼,他沒見過對方,但能從她剛才那兩下知道自己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於是他向前臺求救,想借著前臺和他的員工一起給姜十嶼施壓。
但前臺大爺才不鳥苟雜的事,他開店做生意過來是找姜十嶼要賠償的。
姜十嶼掃了一眼那扇報廢的門不清楚價格,她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前臺大爺。
“我是‘蝴蝶夢’經理嚴璵,您估算好費用明天早上去會所報我名字找前臺拿錢。”
此言一出,旁邊的狗雜悚然一驚,完全沒想到眼前的女人竟然是“蝴蝶夢”會所的經理。
苟雜不是本地人,沒聽過姜十嶼的名頭,他更多畏懼的是她背後的老闆。
但前臺大爺是本地人,聽過姜十嶼,泗水灘有三個不能惹的女人,全在“蝴蝶夢”。
眼前的女人就是其一。
前臺大爺識趣收斂慍氣,接過名片應下,身後堵在門口的兩個員工側身讓開過道。
姜十嶼掃了眼低著頭縮著脖子不敢吭聲的苟雜,走到奈奈身邊關心地打量了眼她上下。
“還好嗎?”
奈奈紅著眼睛無聲地點點頭。
“那我送你回去。”
話落,她看也不看苟雜,帶著奈奈離開了賓館。
走出賓館,上了車,奈奈帶著鼻音的聲音響起。
“嚴姐,謝謝你。”
姜十嶼沒有立馬回答,而是抽出紙巾轉頭遞給奈奈。
她看著對方還在流淚的眼睛,輕聲問:“剛才那個男人是誰?這麼晚了,你來這裡做什麼?”
此言一出,勾起了奈奈心底的悲傷,她鼻頭一酸眼淚掉得更快了。
姜十嶼見狀沒再繼續問,轉而說:“如果是遇到什麼困難,可以說出來,我看看能不能幫到你。”
話落,車內只有奈奈的抽泣聲。
良久,姜十嶼問:“你現在要回家嗎?我送你。”
奈奈搖了搖頭,抽抽搭搭地說:“嚴姐,我能在你車上待一會兒嗎?我現在還不想回去。”
家裡小,隔音差,但凡哭一點就能被聽到。
姜十嶼默了默說:“要不先去我家吧,找個舒服的地方坐下來緩和一下,你今晚要是不想回去了在我那住也可以。”
奈奈猶豫了下隨後點頭,“謝謝嚴姐。”
半小時後,姜十嶼帶著奈奈來到她家裡。
如今她已經不住在之前的公寓了,因為付不起房租。
由於剛才在車上,奈奈哭了一路,等進到屋內心底的悲傷宣洩得差不多了。
她坐在沙發上,垂著哭腫的眼睛,看起來十分惹人心疼。
姜十嶼給她倒了杯溫茶,從冰箱裡拿了一盒甜品遞到她手邊。
“吃點甜食,有助於心情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