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春花!叫你一聲姐你真把你自己當回事了,你今天不把錢給我,你特麼別想離開!”
耀祖用力在花兒白皙的胳膊上,“還看不起我?你特麼就是個賣肉的,別把你自己看得多高尚,你要是不把錢給我,我就去會所告訴他們你私底下和警察有來往!”
花兒心神一震,脫口而出大聲道:“你少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
耀祖冷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我藏毒一事特麼的就是你向警察舉報的我!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我現在一無所有全都是你害得,還有我媽,我大姐,你必須得補償我們!這是你欠我的!”
“我補償你大爺!”
花兒氣得掄起手裡的包朝耀祖臉上砸,見他還不鬆手,調轉方向朝他襠部砸。
耀祖吃痛彎腰鬆手。
“明明是你們在欠我!”
花兒紅著眼情緒激動地朝他背上猛砸,“大姐誘騙我吸毒,媽媽哄騙我去擦邊賣花,至於你,你這個畜生為了一袋毒把我介紹到會所讓我賣初夜替你換,你是最不把我當人的!你哪來的臉說我欠你!”
她心底的委屈化為淚水奪眶而出,一同砸在耀祖身上。
“我要是真的想害你們,我就根本不會管你們,放任你們自生自滅,吸毒吸死,販毒被抓被槍斃多好!你個豬腦子,周市放高利貸的高家狂成那個樣子都不敢碰毒,你哪來的自信去碰毒。”
“毒是什麼好東西嗎?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十八的年齡長著一張三十的臉,你看看你後頸上的茄瘡,你被毒毀成什麼樣子了。”
那二十萬花兒就是全拿給他買彩票,都不會拿去給他碰毒犯罪。
耀祖,耀祖。
花兒看著眼前無知又自大的弟弟只有滿心恨鐵不成鋼。
“我不會再管你了。”
她放下話,“你愛繼續碰那玩意隨你意,反正我是不會再碰了,我明天就辭職去戒毒所戒毒,我要和過去和你們徹底告別,我要像正常人一樣,那才應該是我原本的生活。”
有個健康的身體,無不良的嗜好,一份正經的職業,工資可能不高,但能偶爾滿足購買慾。
平平淡淡的生活,簡簡單單的快樂。
而不是每天都在毒癮發作的極度痛苦和吸毒中強烈的快感之間來回交替。
她握緊雙拳,鼓足勇氣對現在的生活說“不”。
“我受夠了。”
花兒拎著包奪門而出。
耀祖望著她決絕的背影,眼底流露著兇狠的光芒,猶如陰毒的毒蛇。
“既然你無情,那就別怪我無義,這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