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發了好幾十個大傻逼。
他看了看餘額,還有九萬一千多,一個熱水器一個床墊就花了快一萬塊,這錢怎麼比衛生紙還用得快,那個冰箱可能要換一個,煤氣也要換個安全一點的。
現在這個看著像隨時能爆炸,季淮生每次聽到寧可打火的聲音就害怕,就想著萬一真炸了自己來不來記得及順窗戶跳下去,這六樓跳下去能摔死吧。
房間裡的線路也要重新換過,還有客廳那兩個搖搖欲墜的木頭沙發,衛生間那個漏水的洗手池,還有那個公鴨嗓沒什麼風的吹風機,還有頭頂這個大頭電視,臥室裡這個廉價的海綿沙發,地板也要重新弄一下,還有這發黃又發臭的窗簾。
季淮生剛剛拉開窗簾時候,窗簾帶著一股風,還散發著無比難聞的氣味,怎麼形容那種味道呢,季淮生沒有聞到過,他形容不出來,他只覺得一瞬間胃裡翻江倒海得想吐。
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要換,那這十萬塊錢還能撐多久,季淮生心裡開始著急了,他必須得開始好好的打算打算了、
“哥!”寧可站在門口喊了季淮生一聲。
季淮生回過神抬眼看了看他:“又怎麼了?”
寧可神色尷尬的看著季淮生,磕磕巴巴地說:“剛剛我接到電話了,那個床墊到了。”
“所以呢?送來了嗎?”季淮生問。
寧可搖搖頭,抿著嘴說:“放在樓下了,要我們自己去搬。”
“什麼?!!”季淮生眼睛瞪得大的像是見了鬼一般。
寧可扯著嘴角尷尬的笑著,抓了抓腦袋低聲說:“那個送貨的說,沒電梯他們不負責送上樓的,所以要我們自己搬。”
“why?why?oh,my Gog!你在開玩笑?”季淮生無語出洋鬼子語言。
寧可看季淮生這副模樣大概是不會跟他下樓去搬了:“沒事,那我自己去吧。”寧可說罷就轉身離開了。
季淮生看著寧可轉身的背影,我才不會去搬呢,六樓我自己都走不上來,還想讓我去搬床墊,我才不搬,誰愛搬誰搬去,老子都花錢了還要自己搬,什麼服務態度。
他坐在床上自言自語的罵了半天,又想起寧可剛剛那個落寞轉身的背影,嘆了口氣起身下床氣呼呼的走出去。
算了,看在你收留我的面子上,看在你脾氣這麼好無私奉獻的面子上,我就辛苦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