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無比大的力氣。
陸瑾安瞬間感覺臉就像是被利刃割了一般得痛,他捂著臉抬頭間,卻無意中看到了陸瑾年那個邪魅的笑容。
那個笑容,陰險又可怕,陌生又陰冷,十五歲的陸瑾安抬眼間被那個笑容嚇到了,他從來沒有看見過陸瑾年那樣笑。
那一天,陸瑾安突然就豁然開朗了,他突然就想明白了,這七年間發生的很多很多的事情。
原來都不是無心之失,原來都是陸瑾年的有意為之,如果不是自己命大,或許他就會交代在陸瑾年的某一次無心之失中。
怎麼會有人真心對一個從外面接回來同父異母的兄弟好呢,這個人以後可是要跟自己分家產的。
他就這麼傻傻的相信了陸瑾年七年。
陸瑾安那天躲在房間裡哭了很久,原來這七年間哥哥的關心都是假的,哥哥的好也是假的,只有那一次次蓄意為之的意外才是真的。
那晚陸紹陽回來看到陸瑾安臉上的傷,還沒開口詢問是怎麼回事,陸瑾年就主動謙虛的去承認了錯誤。
當時陸瑾安掛著受傷的臉頰,就站在陸瑾年的身後,看他哭哭啼啼的演戲。
陸紹陽看到陸瑾年自責的模樣,最後也沒忍心責怪。
還通知陸瑾安晚上要去季淮生家裡吃飯,說今天季淮生生日,季振遠給陸家發了請帖。
陸紹陽在家裡隨便給陸瑾安處理了一下傷口。
陸瑾安就掛著受傷的臉,和沉重的心情,去參加了季淮生的十六歲生日宴。
那一天,季淮生看出了他不開心,還把生日帽和生日願望都送給了陸瑾安。
陸瑾安最難過的那一天,只有季淮生看出了他不開心。
後來的那幾年,陸瑾安就是靠每日看著季淮生,才能忍著噁心在陸家度過了這麼多年。
每次看到陸瑾年那張依然虛偽熱情的臉,陸瑾安就覺得窒息的要命。
但是想到季淮生,想那個曾經給過自己一束光的人,陸瑾安又覺得自己還能堅持。
“哥還是操心操心自己吧,都快三十了。”陸瑾安頭也沒抬的說了一句。
陸瑾年給陸瑾安夾了一塊魚,笑著說:“哥不急,緣分還沒到。”
陸瑾安把那一塊魚夾出來放在一邊,陸瑾年看了一眼,表情尷尬了一瞬,卻也沒說什麼。
陸瑾年知道,陸瑾安已經長大了,自己那些假把式已經瞞不過陸瑾安了。
但是陸瑾年演習慣了,演了十幾年了,即使是演給陸紹陽看,他也得硬著頭皮演下去。
他看著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年齡越來越大,能力越來越強,手段越來越多,陸瑾年終究是心急的。
他從以前的財產絕對不能分給陸瑾安,變成了分給他一點也可以,再變成分一半也勉強可以接受。
直到去年他開始害怕了,害怕陸瑾安把他手裡的財產也拿走,他怕陸氏集團最終會落在陸瑾安的手裡。
陸瑾年這些年已經看出來了,陸紹陽對陸瑾安偏愛,雖然極力掩飾,但是陸瑾年從公司的種種安排,已經看出來了。
父親是有意把陸氏集團交給陸瑾安的。
雖然陸瑾安跟父親並不親近,但是這並不影響父親對陸瑾安的偏愛。
“聽說你身邊的是個男人?”陸紹陽看著各懷心思的兩個兒子,看著陸瑾安問了一句。
陸瑾安點了點頭:“這麼快就傳到爸的耳朵裡了。”
“我聽說這個人還是季振遠的兒子。”陸紹陽說。
陸瑾安嗤笑一聲:“嗯。”
“你這孩子,真是,怎麼能去碰季家的兒子,幸虧季家現在破產了,否則你到時候怎麼全身而退。”陸紹陽一臉沉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