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生不僅沐浴露擠多了,洗髮水也擠多了,身上頭髮上都是泡沫,那點水根本沒用,真不知道寧可是怎麼洗的。
季淮生最後沒辦法只能開啟花灑用冷水洗了個澡,差點把他凍死在十月份。
他哆哆嗦嗦的穿上睡衣,站在原地發抖,他手抖著插上吹風機準備吹頭髮。
剛開啟吹風機,吹風機裡就發出破鑼一般得聲音,還伴著一股子糊味。
這風小的,季淮生差點以為吹風機是壞的,吹出來的風,跟路邊發的廉價扇子扇出來的風差不多。
操!季淮生實在沒忍住爆了個粗口。
自從回到季家以後,已經十多年沒說過髒話了。
但是現在季淮生的肚子裡腦子裡裝的都是各種各樣不重樣的髒話。
一次性說出來都無法表達他現在煩躁的心情。
吹了幾分鐘頭髮一點反應也沒有,季淮生本來還打算用這個吹風機給身體取取暖,結果一股火上來,人都給吹熱了。
季淮生覺得自己現在要是鞭炮的話,不用人點都能自燃。
他在客廳裡倒騰了半天衣服,把寧可給他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又給弄亂了。
衣服翻了個遍,才勉強找出來他明天想穿的一套,頭髮這會也幹了,他把衣服拿進臥室放在床頭櫃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季淮生躺在床上,抓著被邊聞了聞,被子上一股廉價的洗衣粉味道,陌生又熟悉的一種味道。
他想起來了,是洗衣粉的味道,很小的時候聞到過,跟外婆住在一起的時,外婆以前就喜歡用洗衣粉洗衣服。
季淮生聞著這個味道,莫名的還有一點安心。
他抬頭看著頭頂上方的那個大頭電視,想看看能不能開啟,床頭櫃上剛好放了個遙控器。
季淮生按開遙控器,發現這個老古董居然可以看,不過都是電影片道。
他把臺調到了一個普法欄目,隨手把遙控器扔在了一邊。
季淮生覺得這會家裡得有點聲音,不然顯的太孤獨了。
他看了看這張床,最多一米五,兩個大男人睡肯定會擠的。
季淮生的睡相不好,家裡買的床都有兩米大,他一晚上都要滾個無數次,有時候睡著睡著就睡到另一頭去了。
他想了想寧可的身高也大概有一米八,自己有一米八幾,這床睡著真的太小了。
算了,看看明天能不能出去買一個大一點的床,他嘆了口氣,眯著眼睛看著電視裡的畫面慢慢地出了神。
為什麼自己這些年要跟季老頭置氣呢,為什麼不好好的去公司學點東西。
畢業三年,玩了三年,就是為了跟季老頭置氣,結果把自己賠了進去。
公司破產了,季老頭抬腳見了閻王,留下廢物一般的他。
自己現在什麼都不會,一天班沒有上過,一分錢沒有掙過,等這十萬塊錢花完了自己又該怎麼辦。
季淮生想想這些,心裡滿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