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柯兒,此計雖有一定可行性,但風險實在太大了呀。咱們大辰剛和金國經歷了一場海戰,本就損耗不小,還沒完全緩過勁兒來呢。而且咱們現在的實力還太小了,根本沒有和遼國談判的資格。就算咱們有心和遼國達成默契,讓他們牽制西夏主力,人家遼國恐怕都不會正眼瞧咱們,更別說配合咱們行動了。”
司徒沐也微微點頭,輕搖著扇子,介面道:“狄將軍說得沒錯啊,咱們這點家底,人家遼國根本不會放在眼裡。再者,西夏那也是塊硬骨頭,雖說和遼國對戰著,可自身實力不容小覷,軍隊戰鬥力強悍得很呢。咱們若貿然攻入西夏,沒有周全的戰略規劃和足夠雄厚的兵力準備,那純粹就是以卵擊石啊,搞不好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讓自己陷入絕境。”
陳柯來回踱步,眉頭緊皺,可眼神中依舊透露出一絲堅定:“我又何嘗不知其中艱難險阻呢,但如今大辰的局勢已經到了這般危急時刻,實在是容不得我們墨守成規了呀。若能成功攻入西夏,哪怕只是稍微攪亂一下局面,讓李明啟後院起火,他就得忙著去應付自家的事兒,無暇再在大辰這邊搞風搞雨了,咱們也就能趁機掌握些主動權啊。咱們可以先試著派遣小股精銳部隊,悄悄深入西夏,去探查下那邊的虛實情況,同時看看能不能聯合西夏國內一些反對李明啟的勢力,來個裡應外合嘛。”
狄戰雙手抱胸,一臉嚴肅地反駁道:“柯兒,你這想法太理想化了呀。小股部隊深入敵境,那簡直就是羊入虎口啊,一旦被發現,那可就是有去無回了。再說了,西夏國內局勢錯綜複雜,各方勢力盤根錯節的,咱們怎麼能確定就能找到可靠的盟友呢?萬一被人家反水,咱們可就虧大了,到時候連退路都沒了呀。”
司徒沐收了扇子,輕輕敲著手心,思索著說道:“確實如此啊,這其中變數太多了。可咱們若不嘗試些出奇制勝的法子,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大辰繼續在這困境裡掙扎嗎?只是這攻入西夏之舉,方方面面都得考慮周全了才行啊。”
陳柯停下腳步,目光炯炯地看著兩人:“我明白大家的顧慮,但咱們也不能因噎廢食呀。咱們進攻西夏又不是要一舉把它給覆滅了,就是想打亂他們的部署,給李明啟製造些麻煩罷了。至於兵力方面,我也想過了,抽調兵力去西夏,密州防禦必然會出現漏洞,這確實棘手。但咱們或許可以在密州本地想些辦法,比如加強城防建設,設定更多的預警機制,儘量在有限的兵力下,保障密州的安全。”
狄戰仍是滿臉擔憂:“柯兒,就算這樣,那兵力還是不夠用啊。密州的兵力本就不充裕,咱們又要防著楊淵那傢伙在南邊搞小動作,他算什麼,能被一個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東西,只是他身邊還有大辰的舊臣,還有白哲這隻老狐狸,他們肯定會時刻盯著咱們的動靜,找機會給咱們使絆子。到時候咱們首尾難顧,可就全完了呀。”
司徒沐皺著眉頭,緩緩說道:“將軍所言極是呀,這楊淵雖有可輕視之處,但他身邊之人不得不防。那白哲狡詐多端,那些舊臣也對大辰的情況瞭如指掌,他們若與楊淵狼狽為奸,確實是一大隱患。咱們要攻西夏,還得提防著他們,實在是難辦。或許咱們可以試著散佈些假訊息,迷惑一下楊淵他們,讓他們摸不清咱們的真實意圖,不敢輕易出兵。”
陳柯微微點頭:“這辦法可以一試。另外,我們也可在密州與西夏邊境暗中佈置一些眼線,密切監視楊淵與西夏方面是否有勾結或者異常動向。若發現他們有所圖謀,我們也能提前做出應對。”
狄戰長嘆一聲:“柯兒,這可真是一步險棋啊,走錯一步,那大辰可就真的萬劫不復了。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衝了,但願咱們能謀劃周全,真能讓這計劃行得通啊。”
陳柯握緊拳頭:“沒錯,狄戰。雖然艱難,但咱們已別無選擇。大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