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電般掃過這些黑斗篷人,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你們竟用如此陰狠的手段逼我現身?”
那領頭的黑斗篷人趕忙低下頭,語氣中雖帶著幾分惶恐,卻依舊強自解釋著:“聖女,主上有令,務必請您回去,我們也不想如此的!”
汪蕪眼眶泛紅,淚水打轉卻不落,眼中滿是複雜神色,透著心疼與決然,還藏著對陳柯的愛意。風拂過她髮絲,髮絲飄動。她看著陳柯虛弱模樣,心疼不已,取下脖子上泛著光澤的骨笛。
陳柯眼神渙散,意識模糊,見著汪蕪,努力扯出一絲微笑,虛弱說道:“你來了!” 汪蕪眼淚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滴在陳柯臉上,哽咽著說:“公子,我要走了!和你們在一起很開心,那是我最珍視的回憶。”
此時,風似乎也變得柔和了些,輕輕地吹過兩人身邊,像是不忍打擾這飽含深情又滿是悲傷的時刻,又似在為他們的情誼而默默嘆息。
汪蕪動作輕柔又小心地把骨笛套在陳柯的脖子上,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陳柯的脖頸,那肌膚的冰冷讓她的手微微一顫,心也跟著狠狠揪了起來。
汪蕪在心裡默默唸著:“公子,這骨笛你一定要收好啊,它是我能留給你的唯一念想了,但願以後你遇到危險,它能保你平安。它裡面承載著我的心意,我的牽掛,哪怕我們相隔天涯,只要你吹響它,我定會想盡辦法來幫你,哪怕付出一切代價,我也要護你周全啊…… 我對你的這份感情,或許你永遠不會知曉,但只要能守在你身邊,哪怕只是以夥伴的身份,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幸福啊……”
“公子,記住,將來遇到關乎生命安全的大事,吹響它,大白會給我遞訊息,我會來幫你……” 汪蕪帶著哭腔,無比認真地說道。
此時陳柯的意識越發模糊,周圍聲音漸漸遠去,她只能看到汪蕪的嘴在動,卻聽不清說的是什麼了。陳柯心裡焦急,想努力聽清記住叮囑,可黑暗如潮水般湧來,不斷吞噬著她的意識。
最終,陳柯徹底失去知覺,陷入黑暗,彷彿被世界遺忘在冰冷寂靜的角落,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汪蕪強忍著心中那如潮水般洶湧的悲痛,將陳柯平放在地上,她俯下身去,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一件稀世珍寶,先是輕輕地吻了吻陳柯的眼睫,那眼睫微微顫動著,像是在回應著她這飽含深情的告別,又似是在做著最後的掙扎,不願就此與這世間告別。
此時,風輕輕吹過,帶起地上的幾片落葉,圍繞著兩人緩緩旋轉,彷彿也在為這悲傷的離別而翩翩起舞,增添了幾分淒涼的氛圍。
接著,她又緩緩地吻上了陳柯的嘴唇,那吻裡有不捨、有眷戀、有無奈,更多的卻是那份藏在心底深處、無法言說的愛意,彷彿要將自己所有的情感都透過這一吻傳遞給陳柯,在這最後的時刻,用這最親密的方式,訴說著那些未說出口的心意與牽掛。
眼淚依舊不停地從她的眼眶裡滑落,滴落在陳柯的臉上,和著那還未乾涸的血跡,交織出一幅悲傷而又絕望的畫面,那畫面彷彿是這殘酷命運的寫照,將他們之間的深情與無奈展現得淋漓盡致。
風似乎也感受到了這沉重的哀傷,漸漸弱了下來,只是偶爾輕輕吹過,帶起地上的些許塵土,在空中打著小小的旋兒,彷彿也在為這即將分別的兩人而黯然神傷。汪蕪緩緩直起身來,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陳柯那毫無生氣的面容上,眼神中滿是眷戀與不捨,彷彿要將陳柯此刻的模樣深深地刻進心底,哪怕歲月流逝,也永不磨滅。
她又看了看一旁同樣昏迷不醒的阿辰、張淮和魯正明,汪蕪強忍著悲痛,緩緩抬起眼眸,那泛紅的眼眶中仍蓄著未落下的淚花,目光冷冷地落在為首的黑斗篷人身上,聲音雖帶著哭腔過後的沙啞,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們既已用如此狠辣手段將我逼出,那便不能再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