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那蒼白的臉色,卻好似一面鏡子,將她身體的虛弱毫無保留地展現了出來。嘴上雖說得輕巧,可那病容終究是藏也藏不住,明眼人一看便知她的身體狀況並不樂觀。
狄戰滿臉擔憂,忍不住勸道:“陳柯呀,你還是聽神醫的話吧。身體要是有個好歹,那可耽擱不起呀,這趕路的事兒,咱們完全可以再斟酌斟酌嘛。”
陳柯微微咬了咬下唇,眼眸中神色複雜,彷彿思緒飄到了過往。
曾經的她,孤身一人,做事全憑自己的心意,無拘無束,哪用得著顧慮旁人的想法呀。
可如今不同了,身邊有了一群生死與共的摯友,他們就像自己生命裡的光,重要得很呢。所以現在做任何決定,都得把大家的情況考慮進去呀。
想到這兒,她看向狄戰,目光中滿是不容動搖的決然,輕聲說道:“狄戰,你這一路趕來著實辛苦啦,先去好好歇一歇吧。明早咱們按計劃一起上路,這事兒可片刻都耽誤不得呀。”
說完,她又趕忙轉身,朝著柯棟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言辭懇切地拜託道:“神醫呀,還得麻煩您幫忙照看著我那幾位朋友呢。他們身子還虛著,我這心裡呀,實在是放心不下,就全仰仗您多費心了。”
一旁的張淮嘴唇動了動,像是有話想說,可剛對上陳柯那透著堅定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只能無奈地閉上了嘴。
陳柯皺了皺眉頭,目光緩緩掃過眾人,語重心長地說:“大家心裡都明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你們就在這兒踏踏實實地調養身體。我這邊的情況實在緊迫,是真的沒法耽擱了呀。”
狄戰面露難色,心裡很是糾結,猶豫了一下說道:“陳柯,你看看你現在這身體狀況,我這心裡就跟懸著塊石頭似的,實在放不下心吶。
要不咱們緩上幾天,等你身子稍微恢復恢復了,再出發也不遲呀,你說呢?”
陳柯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擠出一絲苦笑,回應道:“狄戰呀,你也知道,這時間可不等人呢,每多耽擱一會兒,變數就會多上幾分呀。” 她的眼神裡,既有無奈,又透著一股旁人難以撼動的執著勁兒,這般模樣,著實讓旁人看了心裡又疼又佩服。
柯棟在旁邊聽著,忍不住插了句話:“你這性子也太倔了呀,身體可是自己的,要是在路上出了啥岔子,那後果可就嚴重了,你想過沒?” 雖是埋怨的口吻,可仔細瞧瞧,那眼神裡分明藏著對陳柯的關切呢。
晨曦的微光,如同輕柔的紗幔,緩緩地灑落在小鎮的每一處角落,淨潔坊那古樸的牌匾在這晨光的映照下,愈發顯得莊嚴肅穆,彷彿承載著歲月的故事,靜靜地佇立在那兒。陳柯和狄戰早就把行囊收拾好了,那行囊看著沒多重,可裡面裝的呀,全是沉甸甸的使命和他們堅定不移的決心呢。
陳柯忍不住轉頭,目光中滿是眷戀地看向那淨潔坊的牌匾,心裡清楚,這一去前路漫漫,一路上不知道會遇到多少坎坷波折,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回到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了。
就在這時,一陣熟悉的笑聲傳了過來,陳柯聞聲轉頭望去,只見十三娘、魯正明和江淮正站在不遠處呢。
他們一個個衣著整齊,身姿挺拔,在晨光的暈染下,就像一幅生動鮮活的畫卷。微風輕輕拂過,衣袂隨風飄動,髮絲也飛揚起來,更添了幾分灑脫自在的韻味。
陳柯一下子愣住了,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半晌才驚訝又感動地吐出幾個字:“你…… 你們!”
十三娘嘴角掛著明媚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春日裡綻放得最燦爛的花兒一樣,聲音清脆悅耳地說道:“一起走吧!我們坐車!” 魯正明站在一旁,臉上也洋溢著堅定的笑意,那笑意彷彿在告訴大家,他的決心已定,不會更改。江淮呢,也微微揚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