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象,伸手胡亂地抹了一把臉,這才勉強睜開眼睛。
他氣急敗壞地抬頭望去,只見樓上窗戶緊閉,沒有絲毫動靜,周圍也空無一人,只有那滴答滴答落下的水滴聲在小巷中迴盪,彷彿在嘲笑他的狼狽。
他的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雙手緊緊握拳,氣得在巷子裡來回踱步,嘴裡不停地咒罵著:“是哪個天殺的在暗處使壞,有本事給本大爺站出來,這般捉弄於我,簡直是欺人太甚!” 周圍的人聽到動靜紛紛圍攏過來。
賣鞋墊的老嫗放下手中的針線,搖了搖頭說:“這是咋回事喲?平白無故的咋被潑了一身水呢?”
一個年輕的後生笑嘻嘻地搭腔:“說不定是得罪了什麼人,遭了報應咯。”
中年男子聞言,怒目圓睜,衝著那後生吼道:“你說什麼胡話,本大爺能得罪誰?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那幾個原本圍著糖人兒攤的孩子也跑了過來,其中一個調皮的小男孩指著中年男子大笑起來:“哈哈,這個伯伯像個落湯雞。”
中年男子又羞又惱,卻又不好對孩子發作。他試圖尋找上樓的入口,想要去一探究竟,可是這小巷兩旁的民居錯綜複雜,他轉了幾圈,也沒能找到正確的路徑。
無奈之下,他只能站在原地,那原本還算整潔的形象此刻已蕩然無存,頭髮溼漉漉地貼在頭皮上,水珠順著髮梢不斷滑落,衣服前襟也緊緊地貼在身上,狼狽不堪的模樣與他平日裡的趾高氣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接二連三的倒黴事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向中年男子席捲而來,讓他的身心俱疲,心力交瘁到了極點。
他的眼神中滿是迷茫與困惑,心中更是被無盡的疑惑與恐懼所填滿,彷彿有一團濃重的陰霾死死籠罩著他,令他覺得自己像是被某種邪祟悄然纏身,無論如何掙扎都難以擺脫。
就在他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家路上時,一個算命的神棍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
那神棍身著一件髒兮兮的道袍,那道袍上汙漬斑斑,彷彿許久未曾清洗過,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黴味。他的頭髮凌亂地披散在肩頭,一縷縷糾結在一起,像是被狂風吹亂的雜草。
然而,他的眼神卻深邃而神秘莫測,彷彿隱藏著無盡的秘密,只需輕輕一眼,便能看穿世間的一切虛妄。
神棍看到中年男子的瞬間,臉上立刻露出了極為驚恐的表情,像是見到了什麼極為可怕的東西。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退了幾步,腳步踉蹌,險些摔倒。與此同時,他的嘴裡唸唸有詞,聲音低沉而沙啞:“施主,你身上的煞氣太重了,重得如同那千年的沉痾,定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近日這些災禍便是上天對你的警示啊。”
中年男子本就被這接二連三的倒黴事攪得心煩意亂,內心早已是驚弓之鳥,聽到神棍這番話,趕忙急切地問道:“先生,可有破解之法?還請先生救我一命,我定當重謝。” 他的眼神中滿是惶恐與期待,緊緊地盯著神棍,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神棍微微抬起頭,故作深沉地掐指一算,那手指在空中緩慢地舞動著,口中唸唸有詞:“天干為甲,地支在子,此象為兇,又逢破軍星入命宮,施主近日定是衝撞了神靈或是作孽於他人。”
他皺著眉頭,表情愈發凝重,“你需在自家祠堂跪上三天三夜,在這期間,需心無旁騖,誠心悔過,將自己曾經的過錯一一在心中細數,祈求上天的饒恕。而且,左腳一個周內不可沾地,此乃重中之重。你要用紅布將左腳包裹,置於特製的木架之上,方能確保煞氣不侵。若稍有差池,哪怕只是左腳不小心蹭到一絲地面,這好不容易積攢的悔過之意將會前功盡棄,劫數不僅不會消散,反而會以更為兇猛的態勢捲土重來,讓你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此乃天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