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妾認為大人只是還沒有遇上能令您再度心動的人,所以物無用處,如今遇上了,相信大人的心結自然而然會解的。看大人視線一刻不移雲姑娘身上,且看大人談及心上人時言語絲毫不露自卑之色,這心結怕是已然解了?”
羨娘說這話時,蘇誡的目光正是穿過人流,落在帶著孩子選畫糖的拖著天水碧長裙的女子身上。
“你且說說看。”蘇誡目光不移。
羨娘靠近面容逐漸舒展的男子高峻的肩,想近些說話,那肩卻是往更遠的地方躲閃。
女人無聲冷嗤,只好立在原地說話。
為顯得神秘,她特意將語音壓得細弱。
……
卻說雲渡帶著阿致在糖畫攤前選畫糖,嘴上說著哪個哪個好看,眼光則時不時的去瞅離開喧鬧躲到街邊閒話的男女。
豆大的孩子拿著個唱曉雄雞的畫糖在她身邊說了幾遍選好了,她都不注意。
瞧見攤主一直盯來的期待且和善的目光,孩子不禁膽怵,瑟手瑟腳把糖又插回去。
他牽著“姑姑”盈逸的袖邊,乖乖地等她回頭來關注自己。
“選好了嗎?”見街邊男女講完話將過來,雲渡適時撤回窺視。
“怎麼了?”瞧見一張軟乎乎的小臉仰望上來,雲渡疑問。
“我想要這個。”阿致指著放回去的大公雞說。
“老闆,這個糖公雞怎麼賣的?”
“兩個銅板。”笑紋滿面的老者右手比出兩指,左手繼續畫著還差兩條雲鬚的飛龍。
兩個銅錢……
雲渡手伸進袖袋,摸了摸,沒有,往另一邊再摸摸,也是沒有。
恍然她才想起今日出門是被蘇誡強行打扮後扛出門的,錢財、暗器什麼的,一樣沒帶。
“那個,不好意思,出門忘帶錢了,”順手拔下鬢邊一隻藍玉珠花,“我用這個抵行不行?”
攤主看著瑩白掌心一枚光彩剔透的淡藍色玉花,喉嚨滾了滾,渾濁老眼突放光明,不上手鑑定也知其價值不菲。
此一枚玉花莫說是買一支糖了,就是買下他整個糖畫攤都是綽綽有餘!
“不行不行,此物太貴重。”攤主連連擺手。
“不要緊的,這東西我拿來也是無用,若能換孩子一個高興我覺得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