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容顏雖媸,身形指骨看著還是能企娘娘三分的,如此,陛下得到的服侍當不會有差。”
“且不說娘娘能時常陪在陛下身邊,幾乎隨傳隨到,光形容看著也賞心,更重要的是……”蘇誡眼光往眾人身上巡了一圈,頓住話頭。
皇上瞪眼瞧著他,神色疑問,對他未說出的話求索強烈。
蘇誡猶豫少時,靠近皇上,掩袖他耳邊私語:
“更重要的是,臣這個雲表妹狐媚手段深藏不露,從前不知師從過多少市井能人,且瞧她引誘臣的伎倆便知不是個吃素的,否則憑她此前姿色,從南武一路尋來我大彧皇都還不早被別人吃了個骨頭都不剩?”
“娘娘是赫尼聖女,必然固守著一些死板族規,雖失足藝坊,涉世還不算深,很多東西莫說學了,怕是見都沒見到過,陛下冊她容華夫人那夜臣也看出來了,當時若非樂署的人向獻舞美姬們施壓,勒令舞者不遺餘力誘惑濯旌王,以便往後能為陛下效力,她那樣純粹的女子只怕做不到那樣千嬌百媚。陛下想想,宮宴之後您所見的雪娘娘是否有些不同宴上表現?”
皇上想了想,與他喃喃:“的確有些不同。愛妃那夜舞時遠遠看朕似乎很主動,等到侍寢時便感覺她生疏拘謹,確是處子之態,之後帶她玩鬧人也顯得矜持許多,朕還奇怪她怎麼不一樣,問她也只說是朕不夠憐香惜玉,累的她。經你一說,到底還是因為性子太單純,對男女之事懂的少。”
思及美妃純潔又深情,皇上心中甚悅,唯一感覺空缺的是女子初為人婦的僵硬。
這讓縱情聲色的他頗覺趣味不足,然而後宮那些才藝老道的如今看來又姿色平平,難抵新人三分容彩。
天下美人千萬,這些年來卻已被他糟踏得所剩無幾,其中有各地官吏進獻,亦有邊邦鄰壤上貢,還有派蘇誡四處尋得。
至如今,堪說入眼的絕色已是舉燈難尋,得遇聖女一個陪了半月,好容易又聽說蘇誡府上來一個,還以為從此有雙姝暖床,不想緣分捉弄,南武來的雲氏不但毀了容顏,還是個不本分的詭婦。
於男人言,心機叵測的女人簡直是枕邊毒蛇,要不得。
如此來看,還是他的愛妃更可人些。
皇上死也不知,他的想法其實正撞蘇誡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