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愛,定然是不可多見的好男兒,侍使是有福氣的!你可要抓穩啦。”
“你們兩個要好咯,保不準公子就不再那麼冷冷清清了。他年紀也不大,就管理著竹月深如此多人,操心外面那麼多事,多不容易吶!”
“這麼多年,看他好像就只有問公子一個朋友說話,真怪可憐!”
“如今的世道,有幾人願向他人掏心的?尤其是像公子這樣做大事的,更是喜歡將自個的心關得嚴嚴實實。”
“來竹月深六年多了,嬸子還沒見公子對哪個姑娘多看過一眼,獨獨對侍使你不一樣呢!嬸子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來了公子就是喜歡你。你應當也是心儀他的吧?”
一路走,尤嬸就一路地說。
與宿嶼走得親近在竹月深似乎也不算什麼羞人秘事,只是突然被人提說,還被勸進,雲渡難免還是紅了臉皮。
想到宿嶼已經答應了願意和自己好,即便有些不好意思,雲渡也不扭捏了,順著話先謝過尤嬸的提點。
趁著話頭還熱,她於是試探問:“尤嬸來得早,又是公子親自帶來,是否知道些後來人不知道的事?”
瞭解多一點總沒錯的。
“侍使指的哪方面?”尤嬸駐足,嚴肅認真,“嬸子在竹月深只是個煮飯的,得見公子的機會是極少的,知道的不會比你多。”
雲渡羞怯地側開臉,訥訥道:“他陰陰鬱鬱的,不知有無經歷過感情,受過情傷之類的?我怕到時自己真心做了討嫌事。”
尤嬸笑:“侍使有心,嬸子不妨與你說說心裡話。這話我還從來沒向旁人說過。霜瑩,你帶弟弟先去玩著,大母與你雲阿姊有話要說。”
“那您把筐子給我,我拿去剝給趙娘子她們煮上。”霜瑩搶過提籃和小鋤頭,拉著霜璟一塊兒走。
“你給趙娘子就行,仔細傷著手。”
尤嬸叮嚀,轉而對雲渡露出欣慰的笑,“這孩子,都說命苦的孩子早當家,看見姐弟倆這樣,還有什麼可求的!”
“霜瑩很懂事。”雲渡莞爾,同樣是欣慰的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卻淡極,有種憐惜的哀涼。
尤嬸:“就是頑劣了些。沒個女孩兒樣!”
雲渡:“能依自己的性情活,便是最好的樣子。女兒也好,男兒也好,不為難自己就好。”
“正是這個理。”尤嬸附和,“不說這個了,侍使方才問公子,我這便與你說。”
“公子有無經歷過感情我不清楚,但依我比較他從前與如今的變化猜測,這幾年他一定經歷過什麼大事。”
雲渡驚奇地看著老婦:“從何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