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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硯張口,銜起她耳垂。
雙唇柔軟,隨他的蹭弄盪開洶洶熱度,像火在灼。
施黛臉頰通紅:“江沉玉。”
江白硯的唇貼在她耳廓:“一些傷口在背上,我沒法上藥。”
他聲音壓得輕,從耳中鑽進來,癢意直落心口。
江白硯是故意的,偏生她拒絕不了。
施黛胸膛裡咚咚直跳,音量更小:“我……我幫你?”
視野裡盡是由江白硯罩下的影子,漆黑如網。
剛剛沐浴過,他烏髮未束,蜿蜒搭在肩頭。姿勢過於貼近,施黛只能見到他修長的脖頸,與凸起的喉結。
黑與白的色彩極致分明,頸下衣襟微亂,褶皺像細小的波浪起伏。
似在等她解開。
溫熱的觸感又一次輕蹭她耳垂,如貓咪舐弄,攜來微啞的低語。
“多謝。”
江白硯笑了下:“我把血汙好生清洗過,不髒。”
施黛很認真地思考, 她是不是被魚給釣了。
答案不言而喻,她非但直勾勾咬上了江白硯拋來的餌,還不止一次。
早在更久之前, 江白硯就曾有意無意地勾著她。
上元燈會的牽手, 越州海邊的擁抱, 血蠱發作時的舔舐指尖。
像一簇纖細的藤枝, 悄無聲息順著腳踝攀上來, 起初難以發覺, 等回過神, 已被縛了滿身。
釣就釣吧, 反正餌很香,她不吃虧。
施黛輕而易舉把自己說服, 從江白硯手裡接過藥膏。
傷藥以白色瓷瓶裝盛,握在掌心冰冰涼涼,她隨意把玩一下,掀起眼皮。
江白硯坐在她身側,抬了右臂,觸上腰間繫帶。
手背和衣料皆是雪白,隨他指節蜷起,腰帶松落,中衣與裡衣層層綻開。
沒人說話, 房中只餘衣物摩挲的輕響, 微小卻不容忽視。
施黛有些不自在地挪開視線, 定了定神,又把眼珠轉回來。
江白硯穿衣時看似瘦削, 實際筋骨極為緊實,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 青澀未褪盡,已有了柔韌精悍的輪廓。
纖瘦卻不孱弱,像筆挺的竹枝。
常年練劍的人,身材往往不會差。
施黛一晃眼,見到他手臂與腹部明顯的肌肉線條。
堪稱漂亮的軀體——
如果忽略江白硯身上大大小小傷疤的話。
眼神落定,施黛握住瓷瓶的右手一抖。
對於江白硯遍體的疤痕,她早早有過心理準備,但今天親眼看到,仍心下生驚。
他膚色白,條條蜿蜒的痕跡尤為顯眼,從胸口到小腹,深深淺淺,縱橫交錯。
江白硯音量極輕,似是笑了笑:“嚇到了?”
鮫人的自愈力比常人優越,並不意味著,所受的任何傷勢都能恢復如初。
江白硯小時候替邪修承受傷痛,後來又發狠般獵殺大妖,理所當然地,周身上下有不少傷口。
偏偏這人對傷痛滿不在乎,只要不致命,連藥都懶得擦。
施黛掠視而過,胸腔裡一片澀意,像被巨石沉甸甸壓住,連呼吸也放得很輕。
她搖頭:“你別動,我看看你背後。”
首要任務是給江白硯塗藥,這事她沒忘。
施黛攥著瓷瓶起身,行至江白硯背後,見他自行抬手,把披散的黑髮攏到身前。
宛如簾幕敞開,露出一塊冷白的碎玉。
流暢的肩頸線條下,他脊背亦有傷疤。
幾年前的舊傷居多,顏色淺淡,是近乎肉色的粉。
兩道紅線橫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