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月貌。”
沈流霜:……
施雲聲:……
誇不出來。
沈流霜蹙眉:哪裡來的狐狸?非得朝她妹妹笑上一笑?
阿狸睜圓豆豆眼:我們狐狸很正經,從不這樣!
不對,它堂堂天道碎片,怎麼承認了自己是狐狸!
施雲聲摘下面具,好讓自己看得足夠清。
誰能想到,小小一座施府,居然藏有兩隻花枝招展的孔雀。
鼓起腮幫,施雲聲攥住凶神惡煞的狼面,把血盆大口對準江白硯所在的方向。
咬他咬他。
對於江白硯的紅衣, 孟軻很是滿意。
“之前還不覺得……”
把他上下打量一遭,孟軻福至心靈:“皎月閣近日新制了適合男子的妝品,倘若讓白硯用後四處逛逛, 能不能引來更多客人?”
施黛的思路被她帶偏:“可行。”
模特當然越漂亮越好。
平日裡的江白硯白衣楚楚, 儼然君子之風, 疏離感太強, 只可遠觀。
當下見他一襲紅衣, 施黛默不作聲, 偷偷望向江白硯的嘴唇。
很薄, 形狀姣好, 是偏淺的嫣紅色澤,不知塗上口脂, 會變成什麼模樣。
施黛只看一眼,迅速把視線擺正,問江白硯:“這衣裳,你覺得怎麼樣?”
江白硯睇向袖擺。
他沒穿過這種顏色的衣裳。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江白硯很熟悉紅衣。
他對繁複的色彩不甚上心,之所以穿白,全因江府尚在時,家中常為他購置白衫。
在模糊的記憶裡,爹孃曾誇他貌若玉樹, 適合著白。
然而白色最易汙損, 一旦落血, 便成了紅。
那時他們不會想到,數年後, 江白硯的白衣總被血和泥染得髒濁不堪。
其實他已襯不上純粹的白。
物是人非,江白硯自虐般把這個習慣留下來。
身在衣莊, 江白硯靜靜思忖。
他對紅色的印象,大多集中在滾燙飛濺的鮮血,不覺得多麼特殊。
可看施黛的神色,她應當很喜歡。
細細回想,施黛的衣裙不少是緋色,每當她穿上,皆似蓬勃朝陽,燦燦然一片,惹人注目。
原來如此。
用施黛來做類比,一切困惑有了解釋——
紅色確實惹眼。
江白硯回答她的問題:“尚可。”
“那就選它?”
施黛說:“今天我買賬。”
江白硯笑笑,應一聲好:“多謝。”
正值佳節,施黛給施敬承、孟軻和施雲聲各買了新衣,順便為阿狸戴上一頂毛茸茸的小圓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