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塞滿七七八八的念頭,施黛睡意全無。
“天道不穩……”
施黛戳戳小狐狸:“滅世之災?”
阿狸用力點頭。
“這個世界裡,不存在得道成仙的可能。”
阿狸道:“倘若有人逆天改命,天道的確要受影響。”
它心覺不解,晃一晃尾巴:“但……凌霄君身為凡人,就算收集了百姓們的信仰,也成不了仙啊。”
僅憑他,怎麼可能撼動天道?
“而且,”施黛頷首,“凌霄君想成仙,和滅世沒關係吧?”
難道施敬承找錯了原因,滅世之災與凌霄君無關?
“不過……”
施黛壓低聲音:“凌霄君,是不是和江府的滅門案有牽連?”
阿狸:“什麼?”
它只是天道的億萬分之一,記憶趨近於無。
提及殺害江白硯全家的兇手,它比施黛更懵。
“說不上來。”
施黛撓頭:“江白硯和我爹孃看他的眼神,不太對。”
凌霄君不是十幾年如一日地在行善事嗎?這人究竟做過些什麼?
想不通。
盯著窗外發一會兒呆,施黛直挺挺坐起身。
長嘴就是為了張口去說,有這個閒工夫胡思亂想,她不如直接去問江白硯。
更何況,她得和江白硯說明白,兩人現在是什麼關係。
——都互相說了喜歡,不能支支吾吾吧。
他還動用邪術,
這話來得毫無徵兆, 施黛聽著一怔。
好在她足夠清醒,沒被這襲灼目的深紅勾去理智,看江白硯兩眼, 想起正經事:“你又用了邪術?”
江白硯沒否認:“是。”
月色如水, 襯得他眉目清寒, 雖穿了紅衣, 仍顯得端靜乖巧。
施黛不為所動, 等他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