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的。”
說到這兒,衛靈嘴角上揚:“你們知道,阿言是我的侍衛,我與他身份有別。哥哥原本不同意我倆在一起,被我臭罵了一頓——他和嫂嫂不也是相差甚遠?一人一妖。”
衛靈道:“那之後過去幾天,哥哥便想通了,主動告訴我,不如大家一起去山中狩獵。野獸靠近,阿言定會護著我。”
沈流霜笑:“你哥哥……真是用心良苦。”
她隱有言外之意,衛靈沒聽出來,歡歡喜喜:“狩獵雖然遇上這檔子事,但說到底,我和阿言順順利利在一起了。不虧。”
正說著,藥房木門被人推開,蓄山羊鬍子的大夫探頭出來:“外邊兒幹嘛呢?進來喝藥。”
不止衛靈,連施黛也露出驚恐的神色。
鎮厄司醫館的湯藥,堪稱人間疾苦,嘗過一回,施黛至今沒忘掉味道。
衛靈磕磕巴巴,本能抗拒:“喝、喝藥?”
話音方落,袖擺被人輕輕拽住。
衛靈側目,見阿言一手捏著她衣袖,另一隻手乖巧上抬,掌心攤開,是一袋飴糖。
“小姐。”
他開口,是低沉悅耳的聲線:“吃這個,會好些。”
衛靈綻開喜不自勝的笑,張開雙手,將他抱了抱。
阿言垂眼含笑,耳根通紅。
施黛緩緩揚起姨母笑。
閻清歡目光溫柔。
沈流霜眉心一跳,毫無徵兆,皺眉覷向江白硯。
江白硯:?
看他做什麼?
“身體要緊。你們進去喝藥吧,不打擾了。”
施黛揮揮手,扭頭一望:“我們也進藥房看看?”
她還有問題想問老闆娘。
推門而入,濃郁藥味直撞鼻腔。
施黛不喜歡這股苦味,屏住呼吸。
房中或坐或躺近十人,全是在畫境見過的熟面孔。
老闆娘楊玉珍抱緊算盤坐在牆角,悽悽慘慘慼戚,端起藥碗一口悶。
藥不苦,命苦。
施黛四人表明鎮厄司身份,老闆娘先是一愕,旋即用力點頭:“大人們有什麼要問的?我一定知無不言!”
說罷咬牙切齒:“那混蛋砸了我的客棧。要知道是誰幹的,我……”
閻清歡好心安慰:“老闆娘,等我們抓到兇手,會從她充公的錢財裡,抽一部分補償你的損失。”
說完又覺不對,目前認定的兇手是錦娘,這人錢袋比老闆娘更空。
“你客棧裡的錦娘,”施黛問,“她精神是不是不太好?”
“錦娘?是。”
老闆娘有些懊惱:“起初我看她可憐,姑娘家孤零零一個人,這才把她留下。沒想到剛過幾天,就見她蹲在牆角自言自語。”
那姑娘神神叨叨的,留下吧,無異於養個閒人。
可若說把錦娘趕走,她狠不下心腸。
“大人。”
老闆娘面露苦色:“兇手,該不會是她吧?”
施黛軟著聲嘗試安慰:“案情尚未水落石出,我們在查。”
她腦子裡盛滿太多念頭,說話間略一抬眼,猝不及防,瞥見一道漆黑影子。
以及兩把被那人背在身後的劍。
——韓縱正一言不發站在他們身邊,眸色幽深。
他想幹什麼?他什麼時候靠近的?他不是不愛與人打交道嗎?
心口咕嚕嚕冒出疑問三連,施黛聽見他的聲音。
“我名韓縱,擅雙劍。”
韓縱道:“打不打?”
施黛:……?
韓縱緊盯江白硯:“你用單劍,若覺得不公平,我拿一把劍也能打——不過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