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不必告知名姓。”
嘶——
真的好冷淡,難怪沒人上前和他搭訕。
施黛暗暗想著,又覺得納悶。
都說衛靈是千金小姐的驕矜脾氣,為什麼非得對韓縱死纏爛打?還是在這種邪祟環伺的危急關頭。
“兄臺劍術精湛。”
不等她開口,身旁的江白硯淡聲道:“我家小姐對此頗有興致,欲向兄臺討教劍法。”
韓縱自始至終抱著劍,唯有拿雙劍誅殺邪祟時,波瀾不起的表情才有所改變,展露肆意張揚的快意。
不出意外的話,這是個徹頭徹尾的劍痴。
要想和他找到共同話題,別的或許不行,論劍一定可以。
施黛迅速瞥江白硯一眼,在只有兩人能看見的桌下豎起大拇指。
江公子,真的很靠譜。
“對。”
有江白硯在身邊,施黛底氣十足,勾唇揚起下巴:“我家阿言的劍術也特別特別厲害。”
心中鬱結似乎消散少許。
江白硯眉宇微舒,唇邊極淺地上揚一下。
果不其然,韓縱這條魚咬上了鉤。
他挑眉:“劍法?”
“我見俠士用的是雙劍。”
施黛順水推舟,兩眼彎彎:“不知師承哪門哪派?看打扮,是遊俠嗎?”
和衛靈一樣,她本身也對遊俠十分好奇,說出的話七分真三分假,最不易被識破。
韓縱瞥向江白硯。
他對這個對手有些興趣,握緊其中一把劍柄:“清風山下清風觀。是。”
韓縱眸色微閃:“打不打?”
施黛:?
順著他的眼神,施黛看見江白硯懷裡的斷水劍。
這還真是個劍痴啊?
“我名韓縱,擅雙劍。”
韓縱道:“你若覺得不公平,我拿一把劍也能打——不過以你的實力,想必不用。你是哪門哪派的?這把劍品相不錯,是好劍,叫什麼名字?”
施黛:?
什麼情況,老兄你被奪舍了?
就韓縱剛剛噼裡啪啦講出的這段話,字數比他今天說的加起來都多。
韓縱面無表情,儼然一具吐字機器,一邊說,一邊亮出手裡兩把長劍:
“這是我的劍,左邊叫龍牙,右邊叫狼齒,皆是淬鍊多日所得。它們已許久沒遇上好的對手,這間客棧裡的邪祟,不夠。你亮劍,或許能滿足它們。”
韓縱:“打不打?”
施黛張口,神情複雜,欲言又止。
韓縱呢?原原本本那麼大一個韓縱呢?沒記錯的話,他好像是個沉默寡言生人勿近的酷哥?
這話嘮是誰?
江白硯微微蹙眉。
他討厭自來熟。
一人除外。
“今天不行。”
想起江白硯左肩的血口,施黛義正辭嚴:“阿言身上有傷,出劍的話,傷口會崩裂。”
韓縱眼底亮光一瞬暗下:“哦。”
韓縱不再言語,滿目失落,抱劍垂眸。
這下,又是一句話不說了。
施黛覺得好笑,摸透了韓縱的喜好,一手撐起下巴:
“原來是韓少俠。清風山在什麼地方?我看你劍法過人,師門教導的劍術,一定有獨到之處吧?”
聽得師門劍術,韓縱抬眼,多出一絲神采:“清風山在長安以北,相隔百里。”
說完看看江白硯:“等你傷勢痊癒,打不打?”
總而言之,和他聊劍就成。
施黛不緊不慢,一點點扔下釣魚的餌料:“韓少俠能否說說清風觀的劍道?用雙劍的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