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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籙名字她都想好了,就叫【爹來】。
“不是我想跟著你,我也不需要你的保護。”
走在前往鎮厄司的路上,嘴裡殘留著糖葫蘆的甜意,當施雲聲開口,冷硬的語氣軟化幾分:“只是因為吃了你的東西,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勉強護你一天。”
施黛:“哦——”
施黛笑盈盈俯身,看向自家說話向來磕巴的弟弟:“你以前從不說俗語的。老實交代,最近是不是在一個人偷偷練習?”
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施雲聲脊背微僵,別過頭去。
然後聽見身旁那人笑了笑,若有所思:“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很好,今後我每天給你一塊點心,勞煩弟弟日日護著我啦。”
邏輯漏洞被她完美拿捏,施雲聲再度啞口無言。
什麼日日保護她……他才不是這種意思。
欺負小孩,壞女人!
還沒入鎮厄司,就見閻清歡坐在司門旁的小攤上吃餛飩,江白硯倚靠在牆邊,手中拿著張羊皮紙卷。
閻清歡當了十幾年江南闊少,骨子裡帶著富養出的金貴,青衣委地,如風拂玉樹。
因而當他吃下小餛飩,滿目震撼說出那句“實乃珍饈”時,得來了幾名路人神情古怪的注視。
與之相比,江白硯安靜得多。
他今日著了件素淨白衣,長劍別在腰間,兀自出神時,眼底似落著霜白清寒的雪。
只一瞬,江白硯抬起眼,對上施黛視線。
“江公子、閻公子。”
施黛嗅了嗅空氣裡彌散的濃香:“我記得這家餛飩味道不錯。”
“我未用早膳,來鎮厄司時遇上江兄,他便在這兒陪我。”
閻清歡吃得心滿意足:“長安不愧是大昭之都,連餛飩都如此別具風味。”
餛飩還能有多特別。
施黛好奇:“莫非江南的餛飩,與長安不同?”
“大不相同。”
閻清歡:“我家做餛飩,裡面包的是大蝦、鮑魚和花膠,極清淡,吃多了膩味得很。”
施黛:……
有沒有可能,當某種餛飩的原材料與普通餛飩的重合度為零,那它就壓根不是餛飩。
這連餃子都不算,高低得是個佛跳牆。
施黛輕揉眉心,看向另一邊:“江公子手中是何物?”
江白硯:“長安陣圖。”
他手裡的羊皮紙不大,被輕輕一攤,展現在施黛眼前。
圖上是長安城的縮略地圖,坊市被描繪其中,靈氣暗湧。
“傀儡師操控妖鬼,近日人心惶惶。”
江白硯道:“白副指揮使於全城設下大陣,若某地妖氣大作,陣圖能予以提示。”
長安城面積廣闊,居有百萬人口,在整個城中佈置陣法,可想白副指揮使的實力之深。
施黛聽說過這種監察妖氣的陣法,也知道此術並不常用。
一來耗費精力,二來收益不大。
陣法只能檢測到極為強烈的妖氣震動,要麼是千百年修為的兇悍妖鬼,要麼是百鬼夜行般的群魔亂舞。
這兩種情況都非常稀少,世間常見的小妖小祟,則無法被大陣察覺。
恰好,當下這樁案子完美符合條件。
傀儡師聚叢集妖,雖然能震懾百姓,但也容易暴露行蹤,只要凝集的妖氣出現,大陣就能指示出案發地點。
“白副指揮使,好厲害。”
施黛由衷感慨:“昨天夜裡,也是她來超度亡魂的。”
“聽說她來自文淵書院,是百年難遇的陣法天才。”
閻清歡吃完小餛飩,饒有興致接過